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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烟波楼(3.3)

    【烽火烟波楼】(第三卷大漠烟尘凭谁倚第三章冀北念)

    作者:子龙翼德

    28/10/28

    字数:10,760字

    「也就是说,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三年前营救那位匈奴公主的时候?」黑衣

    女子沉吟道,心中却是不断盘算着什么。

    「是啊,却是三年未见了,那位紫衣jiejie好生厉害,当时她以一敌二绰绰有

    余,想必是有了什么事才会三年没有消息的罢。」萧启回想起三年前的那道紫衣

    剑影,那一剑破空而来击退摩尼教两大高手的气势,自己这三年稍稍揣摩,能学

    个三分神似已觉得颇为厉害了。

    「等等,你叫她jiejie?你知道她是女子?」黑衣女子突然问道。

    「啊?这?」萧启一时语塞,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总不敢说出当日是摸到

    了秦风的胸乳之处才辨别出来的,英俊的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好容易才想起编

    出个借口:「是,是师傅发现的。」

    「欧阳迟?」秦风行走江湖从不着女装,萧启这般解释,黑衣女子倒也稍稍

    信了几分,毕竟欧阳迟虽是修为一般,但眼光还是不错的,至少眼前这小子确是

    个可塑之才。一念至此,黑衣女子却是轻轻走至萧启跟前,轻轻朝着萧启吹着口

    气,笑道:「萧启弟弟?可还认识我吗?」

    「啊!秦、紫衣jiejie?你,你,你不就是秦风吗?」萧启微微惊奇,却忽感

    哪里不对,连忙道:「不对,你的气息与紫衣jiejie不一样,声音也不一样,你不

    是她。」

    黑衣女子咧嘴一笑:「嚯嚯嚯,jiejie我当然不是你的紫衣jiejie,但是jiejie想

    收你做徒弟,你觉得怎么样?」

    「收我为徒?」萧启一时懵住,这黑衣女子的修为倒是让他有些动心,不由

    回到:「我先前已经有师傅了,我,我不知道。」

    「你师傅过世三年,想必你的修为都靠自己领悟,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可

    你身负圣龙血脉,进境太慢未免可惜,我正巧也打算跟着你北上一趟,身边缺个

    服侍人的小徒弟,怎么样,若是同意,便唤我一声花师傅,如何?」

    「花师傅?你长得与秦风jiejie那么像,莫非你就是传说中刺杀拓跋宏图

    的琴桦?」萧启喃喃念道。

    「哦?你知道的还真不少。」琴桦咯咯笑道。

    「我,我,好,我拜你为师,花师傅!」萧启不禁想到欧阳迟在世之时

    的叮嘱,又想到紫衣剑秦风的寒霜孤傲,只觉这烟波楼里的人虽是脾性怪异,但

    应都是良善之辈,况且自己这三年来修为确实进展缓慢,平日里未曾见到还好,

    今日见到这琴桦三两招便制住自己,便觉这烟波楼的神通当真是天下之最,不由

    来了兴致,就此拜入琴桦的门下。

    「花师傅,你说咱们烟波楼的武功是谁教的啊,能教出你们这等厉害的人来?」

    萧启马已失蹄,只得无奈的与琴桦并肩而行,想着去到前面镇上再寻上一匹好马,

    故而这缓行之际难免问题颇多。

    「呵呵,自然是我家小姐教的,」

    「啊?你们家小姐这才多大啊,便能教你们?而且你们几个各有所长,都是

    你家小姐教的?」

    谈到小姐,琴桦的眼神无形之中充满了一丝崇敬之色:「小姐便是小姐,这

    世上独一无二的小姐。」

    萧启脑中不禁浮现起三年前的庆功灯宴上依稀看到的模糊身影,欧阳迟师傅

    说他那时圣龙瞳修为尚浅,不足以辨别慕竹的真面目,可他脑中却是至此经常回

    忆起那日所看到的白衣仙子的身形轮廓,恍惚之中只觉这定是那天宫降至凡间的

    天仙,拯救这世人于苦难的菩萨。

    「喂,笨徒弟,你在想什么呢?」琴桦见他发楞,出言调笑道。

    「啊?没,没什么,我在想,若是以后见到了慕竹小姐,我是该称呼她为

    师祖吗?」

    「额?这个嘛,随你便吧,小姐便是小姐,你怎么称呼都无所谓,你就是直

    呼她的名字,她也不会生气。」

    「那我有机会见到她吗?」

    「这个就得看你的机缘咯,小姐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缘分到了,

    自然便会相见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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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峰一步一拐的朝着神祭司行去,早已不复他平日的精神,发髻散乱,浑身

    都是酒气。

    「孤峰长老回来了,娘娘吩咐过,让你回来直接去找她。」门卫见着孤峰,

    虽是诧异于一贯举止严谨的孤峰长老为何会如此失态,但也不敢多言。

    「嗯?她回来了?」孤峰惊疑一句,倒也不等这门卫答应,便朝着神祭司大

    殿蹒跚行去。

    「南宫迷离,你回来了,你肯见我啦!」刚进大殿,孤峰便见着一贯冷傲的

    南宫迷离端坐在神祭司的神坛座上,依旧是那般威严神气,依旧是那般盛气凌人,

    孤峰晃了晃脑袋,却是丝毫看不出几日前这高坐神坛的南宫迷离在那男人身上是

    那般的放浪形骸,yin态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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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喝酒了?」南宫迷离见着孤峰这般失态,心如刀绞,可嘴上却是不敢有

    丝毫留情。

    「见过孤峰长老!」一声阴侧的声音传出,孤峰这才发现南宫迷离的右首座

    下,竟是那让自己深恶痛绝的男人,那个夺走他挚爱女子的男人,心头瞬间火起,

    大喝一声:「是你!」话音未落,人已突然扑出,双手结掌成拳,直取萧逸。

    萧逸见他突然发难,立时吓得向后连躲,稍稍化解了孤峰的攻势,但孤峰却

    是不肯罢休,拳风接踵而至,已然动了杀心。萧逸心知再难躲避,立时聚起全身

    劲道,朝着孤峰迎了上去,四拳相交战作一团,萧逸有着逆龙血脉,跟随南宫迷

    离修习三年,自也有了一番修为长进,这等全力相抗,一时也让孤峰攻势暂缓。

    而孤峰却是稍稍停住,虽是有感于这狗贼修为大进,但心中的怒火却是更加旺盛,

    猛然朝天一声大喝:「啊!」这一声嘶吼,却是有如战狼嚎叫,南宫迷离定睛望

    去,却见孤峰双眼突然一阵血红之色,凝立当场,接着便是全身异光浮现,肤色

    渐变,只一会儿功夫,孤峰竟是变得全身肌肤赤红,甚为可怖。

    「孤峰,你这是什么邪术?」南宫迷离立时感到这孤峰气息变化,大喝一声。

    孤峰却是不多理会南宫迷离之言,再次结拳朝着萧逸击去,萧逸亦是无可奈

    何,再度拼力相抗,可这一次,萧逸只觉眼前之人力气倍增,这一拳相触,便觉

    自手传入一股灵力,直入肺腑,立时将他击飞出去,「噗」的一声,萧逸只觉这

    灵力已是伤及肺腑,正隐隐作痛,但见孤峰再度扑来。

    南宫迷离依旧沉浸在孤峰的变化之中,这全身赤红的幻体之术她前所未见,

    心中惦念着孤峰莫不是为了她而走火入魔?但旋即想到,若是能这样将那萧逸除

    掉,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师傅!还不救我?」一声早已预料到的呼唤,南宫迷离无奈的双眼一闭,

    便朝萧逸方向扑去,受制于这子母蛊的神威,但凡萧逸呼唤之事,她都无法抗拒,

    当下迎上那赤红孤峰,鲜红长袖轻轻一卷,立时将疯狗一般扑过来的孤峰卷成一

    团。

    「啊!」本以为已然被缚的孤峰应是无法抵抗,却不料孤峰再次一声怒吼,

    全身劲道爆发,竟是将南宫迷离的长袖瞬间挣脱,漫卷长袖化作布屑散落天际,

    而孤峰便在这漫天布屑之中再度攻来。南宫迷离双眼微微凝神,玉手轻提,难得

    的凝聚全力,化作一道红影便朝着孤峰迎去。

    「轰」的一声,红影悠然落下,而孤峰却是被击至墙角,南宫迷离见他还不

    罢休,喝道:「孤峰,你闹够了没有!」

    这一声怒喝,却是将孤峰神志稍稍唤醒,全身渐渐恢复应有的血色,双眼亦

    是变得正常起来,他望着场中情景,又稍稍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微微低头,短叹

    一声:「他何时成了你的徒弟?」

    南宫迷离冷声道:「三年前便是了。」

    「这样的人,你还护着他?」

    「我的事不用你管。」南宫迷离厉声道,心中却是有着无限酸楚。

    「那好,今日我醺酒在先,殿上逞凶在后,我孤峰自请刑罚,再罚我三年面

    壁罢!」

    南宫迷离心中更是难受万分,孤峰啊孤峰,你可知看到你如今实力,我已然

    升起希望,你何时才能明白我的苦心。心中虽苦,但嘴上却只得按照先前萧逸的

    吩咐:「好,便再罚你…」

    「且慢!」萧逸却是打断了南宫迷离的话,稍稍站起,一手抚住胸口,一边

    喘气道:「敢问孤峰长老,你刚才所用的是何武功?」

    孤峰冷冷撇了他一眼,却又将头扭至另一侧,丝毫未将他放在眼里。

    萧逸稍稍朝着南宫迷离望去,轻唤一声:「师傅!」

    「他问的便是我要问的。」南宫迷离会意道。

    孤峰气得转过头来,目光朝着这二人扫过,颓然一声:「好,你是我南疆之

    主,我自然不能瞒你,只是他?」

    「他是我徒弟,无须回避。」南宫迷离僵硬的回道,这一句话,她这三年来

    不知说了多少次,在万灵城,萧逸从不让她脱离视线,更何况是在她最熟悉的孤

    峰眼前。

    孤峰突然狂笑一声:「好,好得很,那你听好了南宫迷离,这是蛊神大人于

    乱神井旁显灵所授的蛊体融身之术,不是邪术。蛊神大人曾言我南疆即将面

    临劫难,着你我好生守卫,如今看来,我依然打不过你,南疆有你南宫迷离足矣,

    我孤峰还是回去面壁去了。」

    萧逸见这孤峰说完便转身就走,忽然心底中冒出一个念头,当下朝着孤峰喊

    了一声:「孤峰长老且慢!」这一声呼唤却是将孤峰唤住,还未待孤峰转身,萧

    逸便朝着南宫迷离假意拜道:「师傅,既然是蛊神大人嘱托,想必真有此劫,我

    南疆自然也离不开孤峰大人,我看,不如让孤峰大人将这蛊体融身之术传至

    我南疆军民,让我南疆全军焕然一新,自此不惧强敌,师傅你看如何?」

    「嗯?」南宫心中一时不知萧逸心中作何打算,但能留下孤峰,倒是给她多

    了几分希望,倒也立即朝孤峰问道:「孤峰长老意下若何?」

    孤峰虽是有意回到乱神井边再度面壁,省得见到她二人心生烦恼,可蛊神大

    人的传令自不能容他意气用事,便也稍稍意动,朝着萧逸斥道:「我自会督军训

    练此术,但要私下传习,不能让蛊神大人的神通传入外族之手。」

    萧逸立时会意,谦谦一笑:「当然,萧逸只随师父学点蛊术皮毛,这等高深

    秘术,我是学不来的。」

    「哼!」孤峰听得这「师父」二字,脑中不经意间又想起那南水湖畔边的丑

    事,当下心头火起,不愿在看到他二人,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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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城是雁门关以南的要塞之城,虽无燕京繁华,但也绝对是北方一等的名

    城,因为这里,是大明唯一能与外族商贸之所,因而冀州一城人人皆商,西域、

    东瀛、高丽,甚至交战频繁的北方草原的商人都比比皆是。虽是风景与燕京迥异,

    但萧启与琴桦却是一门心思的赶往北方,因而只在这冀北城过了一夜,便匆匆北

    上。

    而就在萧启前脚刚出冀北,便有着一位白衣罗裙少女骑着骏马自南门而入,

    虽是风尘仆仆,但依旧能看出她脸上洋溢着欢愉之色,萧念这是次离开燕京,

    虽是急着北上寻找萧启,但心中却是对这沿途风景分外流连,看着这与皇宫里截

    然不同的冀北城,萧念立时觉得这外面的世界有太多的新奇与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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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念沿着主街驻马而行,一时看看这边的西域异人逗弄小蛇,一时看看那边

    的高丽杂耍团口中喷火,萧念被看得竟是舍不得挪步,而这沿途的商贾却也渐渐

    将目光聚拢过来,冀州城商贾大多都是常年在外奔波的野汉子,平日里走南闯北,

    只在那勾栏妓院之中才能见得几回女人,可今日却似是走了运,这青天白日之下,

    冀州城竟是来了这么一位天仙似的小美人儿,萧念今年刚满十六,正是少女最为

    青春活力之时,虽是已经舍了平日里的精致宫裙,只穿了一身白衣罗裙,但越是

    这般平易近人,便越是让人有一种亲切怜爱之感。习武三年,身材亦是越发苗条

    有型,配上她一路笑呵呵的表情,更是招人喜欢。

    「姑娘真可爱,来,哥哥送你个糖人吃。」

    「来来来,小姑娘,看俺铁牛给你来个胸口碎大石!」

    「姑娘姑娘,这是新出炉的包子,来尝一个,包你爱吃!」萧念一路行来,

    便有许多纯善之辈热情招待,萧念也是开朗之人,别人叫她尝什么,她便试吃一

    口,无论味道如何都会露出欣喜之色,别人叫她看什么,她亦会驻足观看,随即

    自怀中掏出些许铜钱付上,更叫这街上的小商贾喜欢。

    但冀州城自有良善淳朴之民,自然也有那撒泼打诨之辈,萧念只顾着一路逛

    吃,忽然肩上一痛,却是与一衣衫褴褛的男子撞在一起,萧念身体健朗,只觉肩

    头有些酸痛,稍稍伸手揉动,而那男子却是靠在地上,朝着萧念喝道:「诶诶诶,

    你走路长不长眼睛啊?」

    萧念心也以为是自己疏忽,只顾着一路逛吃,撞了别人,旋即连忙蹲下道歉:

    「这位小哥,是我不对,不好意思。」边说着边要扶那男子起来,却不料那男子

    突然咧嘴一笑,竟是借机朝着萧念的白净玉手微微一摸,yin笑道:「小meimei倒也

    知趣,只不过哥哥被你撞得腿脚不灵便,小meimei不如扶我回屋如何?」

    萧念手上被他占了便宜,立时抽出手来,见这男子举止猥琐,心下恼怒,当

    下也不管他如何,便要起身向前,却见面前立时围拢过来五个大汉,各个衣衫褴

    褛,都是满脸yin笑,却是正将萧念的去路挡住。

    「小meimei,撞了人就想走啊!」那倒地男子突然爬了起来,却是手脚完好,

    一派无赖模样。

    周围的商贾百姓虽是朝着这边指指点点,但也无一人敢上前帮衬,这几个都

    是这里有名的地头蛇,大家都是在此地做买卖,最怕的就是这群难缠小鬼,只能

    看着这可爱的小姑娘受这无赖欺负,但众人未能想到的是这萧念居然全无惧意,

    只在初时稍稍恼怒,接着便是面露兴奋之色,竟是朝着那群大汉一一指了过去,

    开心道:「一、二、三、四、五,再加上你,真好,好久没能打架了,萧启又不

    陪我打架,今天可算找到人了。」

    在众人以为她是胡闹之时,却见这萧念突如其来的动了,步伐迅猛,竟完全

    不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可爱少女,穿梭、折叠,或拳或掌,每一次凌空跃起便将一

    人放倒,连跃六次,地上便只剩下这六个无赖倒地呻吟。

    「天啊,夭寿啦,这小女娃子一掌能拍死人啊!」立时有围观的百姓欢呼雀

    跃,稍稍夸张的吼叫起来。

    「这是仙女啊,这帮无赖敢惹仙女,真是不知死活。」

    萧念轻轻拍了拍手,看着周围人群的叫好,心中倒也颇为兴奋,「这便是师

    傅以前说过的行走江湖罢,除暴安良,嘿嘿,还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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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念缓步来到一家较为热闹的客栈,虽是次外出,但萧念也算聪慧,一

    路行来,靠着随身携带的银两充足,打尖住店衣食住行倒也自己安排的妥妥帖帖,

    如今来到这城中客栈,便也熟悉的朝着那小二呼唤道:「小二哥,给我来间上房,

    要整洁一点的。」

    那店小二却是一脸为难道:「这位姑娘可真不巧,小店今日房间都被人给包

    了。」

    萧念挠了挠头:「包了?是住满了的意思吗?」

    小二亦是干笑一声:「那倒也不是,只是今日是这城中的商家少爷接待贵客,

    故而不愿有人打扰,因而包下了所有房间。」

    萧念却是嘟了嘟嘴:「既是没满,哪有占着地方不让别人住的道理,我不打

    扰他们便是。」

    店小二一时语塞,这时却见自客栈楼梯之上走下几人,当先的却是一位身着

    锦衣的少年公子,这店小二倒也机灵,连忙跑了过去:「商公子,商公子。」萧

    念这才扭头望去,却见这姓商的少年公子却是生得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头束一

    个金鳞髻,身披一身云锦衣,心道这却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

    「商公子,这位小姑娘说想住店,小的见她孤身一人想必也清净,就冒昧请

    示一下商公子,您看可否给她行个方便?」

    这姓商公子朝着萧念看来,亦是眼前一亮,诧异于萧念的美貌之时但也稍稍

    能有所收敛,旋即朝着萧念走来,微微一拜:「这位小姐有礼,在下今日在此地

    招待一位重要客人,这位客人素来喜欢清静,因而包下整间客栈,小姐若是…」

    萧念急忙开口道:「你招待你的嘛,这城里头就数这家客栈清净,我不吵着

    你就是。」

    「这?」这商家公子亦是为难起来,若是寻常人他自然可以出言拒绝,可这

    萧念如此佳人,倒叫他一时不忍,微微思索一二,便再拜道:「既是如此,那在

    下便去问问那位客人的意思。」言罢朝着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便朝着

    楼上房间跑去。

    不一会儿,这随从便跑了回来,朝着商家公子耳语几句,商家公子听得微微

    点头,便朝着萧念笑道:「我那位客人答应了,这位姑娘,请吧。」言罢却是让

    出一条道来,招手示意着萧念上楼。

    「嘿嘿,多谢啦!」萧念双手抱拳,颇为江湖气的朝他一拜,旋即欢快的朝

    着楼上雅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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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沉,即便是热闹如冀北城亦是一片安宁,这城中的客栈自也静谧无比。

    萧念赶了一天的路,又在城中游玩了许久,此时睡下,自然睡得香甜,全身

    盖着暖和的绒被,可爱的俏鼻之间不时发出微弱的鼾声,想也是累极了。只是微

    微露出的小嘴稍稍嘟起,脸上挂着笑容,想必是在做着美梦。「萧启,你等等我

    …师傅,萧启他又欺负我。」萧念微微嘟嘴,在梦里,她见到了师傅欧阳迟,见

    到了最关心的弟弟萧启,三年前的青葱岁月,却是萧念一生中最欢快的时光。

    美梦做得香甜,萧念自是不会留意到这客房的纱窗之中突然多出了一个小小

    的圆孔,一支细细的空心竹竿沿着小孔微微插入,自竹竿中散出一股淡淡的青烟。

    「怎么样,老七。」客房门外,却是两名猥琐男子蹲在墙角,一名脸上鼻青

    脸肿的猥琐汉子朝着正在吹着竹筒之人轻声问道。

    这唤作老七的人微微回头,朝他咧嘴一笑,立时露出满脸的麻疹与一口黄

    牙:「放心吧老大,俺这药给劲儿的很,她便是头牛,怕也得睡上个三天三夜。」

    「牛什么牛,那是活生生的侠女,你几位哥哥还在家躺着呢。」这被唤作老

    大的男子回道,原来他便是白日里在街上调戏萧念的倒地男子,名唤马旦,据说

    是生于其父寿诞之时才有此名,但这名字早年常遭人笑话,故而他只让道上的人

    唤他作老大,白日里合着六个兄弟调戏这新入城的小美女,却不料萧念功夫了得,

    各个被打个半死,也算他平日里摸爬滚打得多,虽是鼻青脸肿但好在没伤及筋骨,

    故而晚上便带着这家里开药铺的老七来找萧念「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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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马老大平日里便是街头混混,平日里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待得那青

    烟散发几许,便悄悄戳破纱窗一角,拿出一根随身短棍,微微伸入,朝着那门栓

    微微一戳,这客房门栓便应声而落,二人相视一笑,便悄悄步入房中。

    「老大,听说这客栈被商家少爷给包了,你说咱要是被发现?」老七突然问

    道。

    「哼,怕什么,」马老大却是一脸无所谓,朝着床上的萧念行去:「莫说被

    商家发现,便是被这小妮子醒来发觉,都不是我们能应付的。」

    「啊,对啊,这女侠把哥哥们打成那样,若是叫她发现,我们岂不是小命玩

    完了?」这老七连连点头:「老大,那你还冒着这么大险。」

    这马老大却是闷声一哼:「那是你没见到这妮子模样,你若是见到,便会跟

    我一样,这等极品货,若是能狠狠cao上一次,便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了一遭了。」

    边说着已然走到萧念床前,看着熟睡正香的萧念,露出贪婪无比的yin笑,右手一

    掀,便将萧念盖得紧紧的被子掀了开来。

    「嘶!」那老七立时倒吸一口凉气,但见这床上只穿着亵衣亵裤的萧念安静

    的躺在床上,露出一身雪白肌肤以及那凹凸有致的诱人线条,老七轻轻咽下一团

    口水,喘着粗气道:「老、老大,这也太漂亮了罢,比那怡红院的小桃红不知漂

    亮多少倍,呸呸呸,什么小桃红,这便是天上的仙女儿罢。」

    「不但是仙女,还是个武艺高强的仙女。」马老大亦是被迷得呼吸急促,缓

    缓伸出大手朝着萧念的脸蛋摸来,粗糙的手掌微微接触到萧念那少女嫩肤,立时

    只觉光滑无比,比那「宝丰斋」最好的丝绸缎子还要滑。

    「老大,我…」老七见着马老大一人霸着床头,当下忍不住搓了搓手,上前

    问道。

    「去去去,这里是商家的地盘,你去门口望风,等老子完事了你再来。」马

    老大不耐烦的说道,大手已经开始自萧念的俏脸之上微微下滑。

    「好罢,老大你可快点啊。」老七不情愿的朝着门口走去,边走还边用手扶

    着微微撑起的裤头,显然他那胯下之物已经硬得不行。

    「嘿嘿,」马老大转过身来,朝着依旧熟睡不醒的萧念望来,双手穿过细滑

    的脖颈锁骨,已然搭在萧念的乳胸之上。隔着那柔滑的亵衣,马老大只觉这少女

    酥胸虽是不甚雄伟,但却胜在嫩滑柔软,只稍稍将手停靠在胸乳鸿沟之间,马老

    大都已觉着手中酥爽无比,哪里还能忍受这亵衣的阻隔,当下大手一挥,这精致

    的亵衣便抛落在地。

    「萧启,你在哪里啊?」萧念依旧睡得深沉,全然不觉此刻自己正落入小人

    之手,于睡梦之中还微微念叨着那偷偷跑出来的萧启。

    马老大听得浑身一酥,初时还觉有些惊恐,可当意识到这妮子竟是梦话之时,

    不由嘿嘿一笑:「果然是个浪蹄子,连睡觉都呼唤着情郎的名字,今晚哥哥就做

    你的情郎。」俯下身去,一口便将那还未完全发育成熟的嫩乳含入口中,一手轻

    轻拂过萧念的柳腰,不断在那娇弱的腰肢之上逡巡流连。

    「萧启,别、不要碰那里。」萧念潜意识里只觉胸口一阵酥麻,渐渐发出些

    许梦呓之音,马老大却是不依不饶,一边用舌尖挑逗着萧念的rutou之上的那一抹

    俏丽嫣红,一边嗤嗤笑道:「哥哥在教你怎么做女人呢,怎么能不碰你。」马老

    大越发得意,越舔舐越觉得这妮子浑身散发出的幽香迷人,萧念在宫中自是锦衣

    玉食,常年来的宫廷净水保养,肌肤哪里是寻常百姓可比,而萧念自小喜爱花浴,

    每每沐浴都要将浴桶之上洒满花瓣,故而身上经常散发着一股清幽的花香。马老

    大一时竟是不愿起身,将头埋在那温香软玉之中尽情品尝着少女的芬芳之味。

    「老老老大,你可快点啊!」站在门口的老七呼吸急促,一边taonong着手中的

    rou棍一边催促起来,看着老大那般陶醉,却又只是在那妞身上不断舔舐,却又不

    真刀真枪的上阵,这叫他如何等得,只盼着老大能快些个插入那少女xue中,待得

    老大射出,也好换上他来去去火。

    「急什么。」马老大颇为不耐烦,回过头时也觉着胯下的rou柱已经硬的不行,

    当下解开裤子,掏出那根涨得通红的roubang,便朝着萧念扑去。望着萧念依旧熟睡

    的娇憨模样,尤其是那张微微发出些许梦呓之声的粉嫩小嘴,马老大却是「嘿嘿」

    一声yin笑起来,一手扶着roubang,一边向前挪了挪身子,微微用手在佳人的香唇之

    中微微搅拌,却是不一会儿便把萧念的柔唇撑开一些。

    将那剑拔弩张的巨龙凑到萧念鼻前,马老大放声一笑,正欲狠狠捏开萧念的

    小嘴,一举插入,可手还未使出力气,忽然便被一声轻旷的琴声惊醒。

    「叮」的一声,琴声自脑中传来,马老大吓得手上一软,连带着胯下的roubang

    也软了几分,他稍稍犹豫,正欲问个究竟,却见着门口的老七已然捂住耳朵,痛

    苦的瘫倒在地,微弱的朝他喊道:「老大,我怎么全身没了力气一般。」

    马老大亦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只觉着自己亦是全身酸软,不由慌乱道:「是

    不是你小子的解药有问题,我们也吸入了这些烟?」

    「叮」的一声,琴音越发急促起来,好似千军万马般奔腾不息,马老大只觉

    不但手中无力,连脑袋上都觉得昏昏沉沉,好似中邪一般:「不对,老七,这琴

    声有古怪。」

    「咚」的一声重音传来,这鬼魅一般的琴声终是散发出它的神奇,一股强烈

    的气劲直入他二人脑海,马老大再也坚持不住,口中已有鲜血流出,脑中似要炸

    开一般,双手紧紧抱着头滚倒在地,口中不断有白沫冒出,就此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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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京深宫,萧烨刚刚下完早朝,便独自一人静坐在御书房里,近几日来皆是

    如此,只待得能独自安静的时候,萧烨便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谁都不想见。

    他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曾经年少之时,他自问风流,经年累月流连于后宫之中,朝政上任由着左相

    打理,直到匈奴三年前打到大同,他才知道原来亡国近在咫尺。这三年来,他倒

    是想励精图治一番,可越是努力,却越觉得事与愿违,身体精力大不如前,每每

    批阅奏折不足半个时辰便要歇息半天,更让他困扰的是,他的身边人越来越少了。

    太子萧驰三年前死于恶蛊,二皇子萧逸被烟波楼掳去不知所踪,萧烨起初还

    不以为意,可直到前日,他唯一剩下的皇子逃婚而走,唯一的女儿亦是跟了上去,

    他突然意识到,他的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亲人。

    后宫佳丽三千,但随着他的老去亦是褪色不少,可若是再敢下令充实后宫,

    只怕政令未出便被群臣给拦了下来,如今北方战事复杂,又哪里容得他胡乱作为?

    「哎!」一声长叹,萧烨款款闭上双眼,孤寂的垂着头,等候着每日夕阳到

    来。

    「吱呀」一声,御书房的门竟是缓缓打开,萧烨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双

    眼微微打开,朦胧的双眼顺着御书房门射进的幽光渐渐变亮许多,却见一道清瘦

    绝艳的年轻女子一步步朝他走来。

    「儿媳陆氏拜见父皇!」陆祁玉款款一拜,让萧逸一时清醒过来,渐渐睁大

    了眼睛朝着这突然到来的儿媳打量过去:「你来做什么?」

    「听闻父皇身体欠安,特准备了一份参汤,前来献予父皇。」陆祁玉声音极

    是酥柔动人,边说着取出身后的锦盒,自锦盒中端出一碗热参汤,朝着萧烨递来。

    萧烨也不客气,端了参汤便喝了一口,只觉这参汤沁人心脾,倒是爽口得紧:

    「是你做的?」

    「儿媳不才,在家中时便学着做点,却是不能和宫里的御厨相比。」陆祁玉

    娇弱的抬起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转了一圈,见萧烨正朝他看来,不由面色羞

    红的低下头去。

    「启儿之事,委屈你了!」萧烨微微答道,但却觉着心中扑腾扑腾的跳个不

    停,看着这柔软无骨的美人儿,久旷的心却是没来由的热切起来。

    「祁玉没用,没能留住四殿下,辜负了陛下的期望,还请陛下责罚。」陆祁

    玉温柔以对,仿佛萧启出走是她过错一般,将头埋得更低,可越是低头,那胸前

    的一对圆润的乳球便更显起伏。萧烨定睛望去,这陆祁玉今日只穿着一身薄裙,

    随着胸口的起伏,那对青春粉嫩的诱人高耸也显现得不断弹动,每一次微微颤抖

    叫他呼吸一阵急促。

    「是该好生惩罚一下你。」萧烨不知口中为何冒出这样一句,但陆祁玉却是

    一脸害怕的抬起头来,微微朝着萧烨嗔了一眼,旋即缓缓走得近前来,顾盼生姿,

    巧笑嫣然,每一个动作都似是要将萧烨的魂儿给勾去。

    萧烨自问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却偏偏在年老之时被这诱人的妖精给迷住,

    似是焕发了第二春一般,狠吞了一记口水,嘴唇却依旧发干,胯下沉睡许久的巨

    龙渐渐有了反应:「你,你坐过来。」

    「陛下,我,我怕。」陆祁玉面色依旧惊恐无比,可身子却是慢慢的瘫倒在

    萧烨的腿边,将双手化作一个枕头姿势,轻轻的朝着萧烨的大腿内侧靠去。

    「啪!」的一声,萧烨大手猛然拍出,却是重重的覆盖在陆祁玉凸起的香臀

    之上。

    「啊,痛!」陆祁玉千娇百媚,这一声轻唤更是让萧烨振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