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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冰道:“还没做好,且等等……”“我是买家,不先给我看看?”陆安澜问。谢如冰坚定地摇头:“还没到那一步,若是需要,我自会请教。”她哪里是要去看武器呢,不过是不想与他共处一室。两人大眼瞪小眼,总是尴尬。陆安澜不说话,也不让路,只盯着谢如冰。现如今,这猫儿还学会说谎了!可怎么得了!一室安静,谢如冰看他目光灼灼,心中有些慌张,想绕开他。才走了一步,陆安澜斜里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就将她拉到了身前。“陆安澜,你……”谢如冰心中一跳,忍不住抗议。陆安澜见她面颊微红,说不出地娇艳可爱。他凑近她的耳后,闻着她身上的清甜香气,低声道:“后日晚上,一起去看河灯。”谢如冰一愣,旋即想起后日是七夕节。她甩开陆安澜的手,后退两步,连连摇头:“我不去。”谢如冰拒绝得如此干脆,陆安澜不由得皱眉。他还欲再说,宁晚恰好进来,语气有些着急,道:“小姐,眈眈打破厨下的坛子,伤了脚,您去看看?”谢如冰忙道好,又让宁晚送陆安澜出门。宁晚笑吟吟地道:“陆大人,请吧。”陆安澜无法,冷着一张脸离开了谢府。眈眈?不就是石邈送的猫儿?真是专来破坏他的好事!谢如冰匆匆到了厨下,一看,眈眈正蜷缩在厨房的窗台上,睡得正酣。她一怔,就知道是宁晚为了自己脱身,才说了谎话。宁晚恰好此时也走了进来。谢如冰面带感激之色,道:“可真是多谢你!”宁晚一边切菜,一边道:“不过是小事,哪里需要多谢呢!”谢如冰看宁晚在忙碌,也就不说话了,慢慢踱步到花园。夏季闷热,蝉鸣阵阵,谢如冰想着陆安澜的邀约,没来由地觉得烦恼。陆安澜究竟想要做什么呢?陆安澜说,因为父亲的托付,所以要他要同自己定亲。这话,谢如冰根本不相信。父亲若是想让自己同陆安澜定亲,当日在孟津,就该明明白白地说了。回想前世,陆安澜有大半年的时间,根本都没理会过自己,更别说同自己定亲了。难不成就因为自己求了御赐府邸,他就发狠非要把自己弄进陆府?谢如冰一时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想。到了七夕这日,谢如冰早上出门之时,心中很有些忐忑,就怕遇到陆安澜。然而,一切都如同往日,陆安澜并没有出现。谢如冰松了一口气。吃过晚饭,天气闷热,众人都坐在院子里纳凉。宁晚布置了竹床,又做了小点心和冰镇西瓜,二郎和宁安在竹床打滚,欢声笑语不断。宁晚还拿了针线来,做了乞巧的香囊,递给谢如冰,道:“祝祷一番,早日寻得如意郎君才好。”大周的习俗,七夕节乞巧,有情人的会情人,无姻缘的求姻缘。这乞巧香囊就是送给情人的。张mama在一旁双手合十道:“但求小姐早日有个依靠!”她如今看陆安澜是越看越顺眼,可是七夕节小姐竟没有出门,也不知又是哪儿出了问题。谢如冰上了香,也在竹床上坐了下来。崇宁书院的入学考试的结果恰好今日放榜了,二郎表现优秀,考了头名。谢如冰心中高兴,正想鼓励鼓励二郎,突然,隔壁院子里响起烟花冲天的声音。众人不由得被声音吸引了过去,就见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美丽绚烂的烟花。最难得的是,那烟花全是荷花造型,红的紫的蓝的黄的,层层叠叠,美不胜收。响声不短,过了许久,才安静下来,烟花自半空消散。众人还在回味,就见一只雪白雪白的鸽子飞了过来,盘旋两圈,落在了竹床上。二郎不由得问道:“这是陆大哥家的吗?”说着,凑了过去,伸出了胖乎乎的手掌。那鸽子也不怕人,扑腾着跳进了二郎的掌心。二郎惊呼道:“jiejie,有个香囊。”张mama一听,一张脸笑开了,忙接过那鸽子,将香囊解了下来,又见有个信筒,也一并拿了,递给谢如冰。宁晚和张mama都面上带着笑,看向谢如冰。谢如冰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陆安澜这个大混*蛋!55、信鸽...谢如冰接过信筒和香囊,觉得手心灼热得厉害。她实在没办法顶着张mama和宁晚的目光,只得转身快步进了正房。恍惚间还隐约听到张mama语带欣喜:“哎哟,真是老天爷保佑呀!”谢如冰入了正房,关了房门,几步走到桌前,将信筒和香囊啪地一声放在了桌上。自己则站着,盯着信筒和香囊,沉默不语。好半晌,她才不情不愿地拿起信筒,取出信来。她心砰砰砰地跳,手指尖泛着微微的红色,有些发抖。她慢慢展开信笺,就见上面的字金钩银划,力透纸背,写的几句话却甚是缠绵悱恻:“吾心悦汝,君心可知?咫尺天涯,愿君乞怜。”谢如冰觉得自己连发丝都烧了起来。如果有镜子,她会看到自己的脸红得似发烧。陆安澜不止是个大混*蛋,还是个花言巧语的大混*蛋!也不知道跟多少个妾室说过了!明日就还给他!谢如冰将信和香囊放进梳妆台的抽屉里,又默默坐了一会,等脸上的红潮下去了,方缓缓走到院子里去。二郎和宁安还在同鸽子玩耍,张mama笑眯眯地看她,宁晚也带着笑,只是隐约有微微的怅然。张mama笑着,把方才乞巧的香囊递给了谢如冰:“小姐,这可收好了,该给回礼的。”谢如冰接过,不由得望向院墙,心中有些茫然。张mama起身,对着二郎道:“好了,天色晚了,该睡了!”二郎从床上跳下来,一面穿鞋子,一面对谢如冰道:“jiejie,明天请陆大哥来吃饭吗?他真是太好了!”张mama笑了,道:“这是大人的事!不要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