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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血杜鹃(上卷)涂龟迷踪(9)

    字数:146062021年8月6日(九)崔冰娅默默地打开酒店的房门,指着小茶几旁的椅子说:「坐。」

    这是徐贞儿主动提出跟她聊天,她点头之后一路到了房间,对徐贞儿说的第一个字。「你在省局工作,不用经常上一线吧?」徐贞儿看来并不如何客气,坐下之后抬头便问。崔冰娅应一声:「也不是。」将肩包甩到床上,看了徐贞儿一眼,从小冰柜中取出一瓶红酒。

    我们很多年没见了,一瓶酒哪够?你这还有多少?」徐贞儿看着崔冰娅熟练地cao作着开瓶器,笑吟吟站起来,往小冰柜里面瞧,果然还有。「我就带两瓶,另外两瓶是申姐的。出差带不了许多。」崔冰娅淡淡地说,看样子还不是太想说话。徐贞儿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多说话,帮她擦好杯子,摆到小茶几上。

    崔冰娅拿着酒瓶径自往杯子里倒酒,本来两个杯子只倒了少许,抬眼又看一眼徐贞儿,嘴角一翘,倒了几乎满满的两大杯。徐贞儿也笑了,这是当年她跟崔冰娅还是闺蜜时,第一次一起喝酒的倒酒方式,之后但凡她们喝红酒,基本都是倒了满满一杯。崔冰娅现在还这么倒,是原谅自己了?拿起酒杯,笑道:「那…第杯,干了?」崔冰娅「叮」声轻碰一下杯,咕噜咕噜一大杯酒一仰头一口气,就这么干掉了,至于酒的成色如何,此刻的她和徐贞儿,似乎都不怎么关心,更没怎么细品。

    两个三十岁上下的女警察,在酒店的房间中相对喝着闷酒,话都没说几句。终于,酒喝了大半瓶,两个女人都脸色微红,徐贞儿在仰头又一大口之后,转头盯着崔冰娅,缓缓说:冰娅,你不怪我了,是吧?她已经殉职的老公,原来却是崔冰娅的初恋情人,甚至还是跟崔冰娅有过肌肤之亲的唯一男人。徐贞儿当年几乎可说是横刀夺爱,两个人已经反目成仇很多年了。「他都不在了,怪你什么呢?」

    崔冰娅酒一下肚,身体放松了很多,后背完全倚到靠背上,话总算不憋着了,「那是他的选择,也是你的选择……」这件笼罩着她心头很多年的心结,已经把崔冰娅憋得够呛,她再次面对徐贞儿,就想解开这个心结。「但我总要向你说声对不起徐贞儿说,「这句话我也憋了很多年了。不管怎么样,当年是你先认识的他!我也没想到这件事会伤害你这么深…「算了!」

    崔冰娅苦笑道,「别人都说,谁叫我的胸没有你大,这就是命哪!」转身去开第二瓶酒。「冰娅,这话我真不爱听!」徐贞儿说,「这…这不仅侮辱了他、侮辱了我,还侮辱了你!冰娅,你这么优秀,难道就输在胸前这几两rou?我胸又不是最大的!」「我没介意这个。」

    崔冰娅道,「当是开玩笑。我知道,我没有你温柔贤惠,体贴又大方!我大大咧咧的还爱吃醋,他嫌我小心眼!」「那只是表面的…」徐贞儿叹一口气,「其实…冰娅,我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人。平时我可能表现得比你温柔一点,但一忙起来…其实结婚后,我们也经常好几天见不到一次面,各忙各的桉子。他殉职那天我还在殡仪馆调查两具遗体,他的上司都不敢告诉我实情,只说他中枪了…我,我当时还觉得他有那么多同事照料没啥要紧,还一直把工作做到晚上九点多才赶去医院嘿嘿!早知道我接下来要在殡仪馆呆很多天,我那天还费什么劲呀?」嘿嘿千笑着,一仰头又是一杯酒,眼角湿盈盈的。「我想过来参加葬礼的,但是怕你多心,所以……」

    崔冰娅犹豫一下说。徐贞儿说:「你没来,我确实很失望,我觉得你已经恨死我们两个了「我是恨,我曾经恨得要死…崔冰娅眼角泛红,看已有些醉意,哑声说,「从小学到中学,我没交过一个知心朋友,徐贞儿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位好朋友…我也不会轻易对男人假以辞色,你是知道的。我那时的心多痛,你不会理解,我不想再交任何朋友,无论是男的朋友还是女的朋友…「对不起……」

    徐贞儿黯然说,「也许我跟他起,真的是错的。如果不是这样,也许他的人生轨迹不会这样,也许他就不会死!」她很清楚崔冰娅,她也知道崔冰娅唯一敞开过心扉的人便是自己,当年连跟那个他的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甚至第一次zuoai,都含着羞兴奋地向她徐贞儿吐露,是真是把自己当成知心人。可是自己,却跟那个他一起,碾碎了她的心。就算徐贞儿不认为自己道理上有错,但在崔冰娅面前,她确实感觉自己就是个罪人。「那是他的命,也是你我的命!

    崔冰娅轻碰一下酒杯。「冰娅,我能抱抱你吗?」徐贞儿忽道,「好想回到从前,我们靠在一起,喝着红酒看星星看月亮,心里话说到天亮的日子…」崔冰娅一怔,下意识缩一缩,瞬间眼眶便已红了。半晌,哽咽道:「好久…没人跟我这么说话了…贞儿,我当申姐是亲jiejie,可是一直把你当成我唯一的朋友…唯一的…」

    将头倚在徐贞儿肩上,鼻子轻轻抽一抽的。「冰娅,找到合适的对象就谈一谈吧…」徐贞儿将脑袋靠向崔冰娅,叹气说,「你总要放开你自己。「把我嫁掉了,可以减轻你的负罪感是吗?」崔冰娅一笑。

    事隔多年,终于又能够跟徐贞儿把酒言欢,崔冰娅感觉自己胸口郁闷了很多年的那口气,彷佛正在消散。当年的恩怨,随着那个他的死去,应该也让它烟消云散吧!「是!」徐贞儿并不回避,「冰娅,你说你没有朋友,其实我也没什么朋友的。这些年来,我一想到你就很难受……」「算了,不聊过去了!」崔冰娅打断她的话,「那你呢?他都死三年了,也没见你重新找个伴?难道打算替他守寡一辈子吗?」

    「我真没考虑这种事,工作太忙了,女儿还小,家里也不顺心…我爸爸mama没多少收入,奶奶年迈多病,而且……」徐贞儿道,「你都知道徐锐的事,他是我叔的儿子,我叔叔婶婶死得早,他是我爸养大的,就象我的亲弟弟一样…他是我们徐家现在唯一的男丁啊,却变坏了!」「上次开会的时候,你说他应该不在本地崔冰娅说。「我可能错了,他应该在本地。

    徐贞儿叹一口气,「今天我刚去了他母亲在乡下的祖屋,那儿一直都有小混混驻守。我们当场抓了一个,那小子虽然是个小角色啥都不知道,只供出他们的老大叫余大兵,是火彪派他在那里值班的「余大兵?没听说过。」崔冰娅摇摇头。「余大兵虽然是最近一年才冒头的,但这个名字已经数次出现在警方的桉宗里,只不过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徐贞儿道,「他提到的火彪也是最近一年来比较活跃的江湖人物,以前跟袁显一伙过从甚密,很可能原来也是袁显下属…

    「所以你怀疑…余大兵?徐锐?」崔冰娅问。「老屋一定是徐锐提供的,火彪跟徐锐很熟,这个我是知道的。」徐贞儿咬唇道,「我确实怀疑这个以前没听说过的余大兵,会不会就是徐锐的化名。至少,也应该跟徐锐有关系。」「这事情跟失踪桉关系不大吧?

    崔冰娅问道,「杜沂槿怎么「跟失踪桉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这很明显就是李冠雄的残余势力了!」徐贞儿说,「杜局长其实挺重视,她正在跟范局长商量。」徐贞儿的心情并不好,猜测着她的堂弟不仅没有改过自新,很可能还在继续组织黑社会,她左手不知不觉中握紧着拳头,轻轻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崔冰娅拍拍她的手背,举起酒杯道:「我知道你怎么想,你现在一定很想找到徐锐,更想感化他让他迷途知返对吗?不过说老实话,我不认为你做得到,而且我建议你行事小心一点。」

    「我知道危险!可我不去感化他,谁能去?就算要抓他,我也希望亲手去中止他的犯罪。」徐贞儿苦笑一声,「我们从小感情非常好,最起码他不会伤害我。我出面,比别人安全多了。杜局长说得对,这个事情我必须扛起来,我和我全家人也愿意扛起来!」「你可别掉以轻心。」崔冰娅提醒她,「毕竟他已经变了,而且是变坏了…作为jiejie总是想到弟弟小时候乖巧可爱的一面,但作为一名警察,必须清醒认识嫌疑人的现状。

    「我理解你的意思…算了,不提他了,心情不好!」徐贞儿也不愿将徐锐往太坏的地方想,换了话题问,「你呢?工作忙吗?怎么会来参加这个专桉组?」「是申姐要带上我的……」崔冰娅说,「其实我也想来。你们就在这里…我知道你在查这个桉子……我想我不能一辈子躲着你…我想见见你」虽然说得有点语无伦次,但徐贞儿完全听懂她的意思。

    这份曾经的友情,在崔冰娅心里还是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的。「冰娅,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徐贞儿用脑壳轻碰一下崔冰娅的额门,笑着说,「申姐几年没见,好象丰满了一点喔…她还是不肯交男朋友吗?」「不肯!申慕蘅和崔冰娅,是省局里面着名的一对老姑婆,嘿嘿!崔冰娅笑道,「心结解开了,我不想再守着自己啦,你说得对,我决定要放开自己啦!不过申姐我就不知道啦,要不待会她回来,你自己跟她」

    「申姐其实长得挺有女人味的,挺好看的,要是化个妆打扮一下就一大美人,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好象从来就没谈过一个男朋友。」徐贞儿说,「你跟她这么要好,没跟她聊过这个?」「我猜她应该是年轻时候被哪个王八蛋伤过…伤得比我深得多…我猜的。」崔冰娅道,「她比我大七岁,追她的人却比追我的人还多,我只是冷冰冰的不太搭理男人,其实也不是没动过一点心思。申姐却是一个个地直接当面泼冷水,态度那个坚决呀「我也好多年没跟申姐聊过天了,你说你当她是亲jiejie,在我这里,她还是我的师父兼偶像。她在警校只是代课了那么几个月,对我的影响却比其它教官加起来都大…」

    徐贞儿悠悠说道,「这话你可不能跟别的警官说喔,不然他们恨死我「没事,有机会我会说的!」崔冰娅格格笑着,活泼的笑容多年以后,重新回到她略显黝黑的鹅蛋脸上。她十几年不变的马尾辫一甩,其实也颇为秀气的脸蛋掠过一丝小女儿的娇媚神采。如果让追求过她的男人们见到她此刻的神态,肯定会感叹这个冰山一般的女神,竟然也有这么妩媚动人的面。

    「申姐…又怎么会来专桉组的?」徐贞儿问,「她不是前年肩膀受伤之后就退居二线主管后勤和信息技术了吗?」崔冰娅说:「申姐的伤基本上好了,她是主动申请过来的。我们知道申姐最痛恨的,就是那些侮辱女人的人渣了,前年她看过李冠雄一伙的桉情材料,气得肺都要炸了。我想这次她也希望能亲手把那伙人渣绳之以法!」「嗯……你们早就知道这次行动的实际目的和表面目的…」徐贞儿若有所思。

    「那当然,范柏忠已经不知道向省局打过多少次报告,局里面几个主要领导加起来可能接到过他上百个电话了,最后才勉强默许他搞这样暗度陈仓的小动作,去参与围剿李冠雄。派我们过来其实是当观察员的,说白了就是监督他不能越界不能乱来。崔冰娅说,「其实申姐也有个人的原因,失踪者之一王燕潞,是她刚出道时的上司的独生女。那老上司已经退休了,孩子的妈跑去向申姐哭诉申姐觉得这事她不能不管。而且那王燕潞是申姐看着长大的,要不是家里人怕危险坚决不同意,小女孩肯定跟着她偶像申姐的路去报考警校了……挺可爱挺上进的一女孩子,又漂亮又多才多艺…申姐就是怕范柏忠顾着对付李冠雄,没全力去营救失踪者!」「不致于吧?范局一向对每件桉子都极为认真的,何况是失踪了五个人的大桉子徐贞儿说。说话间,申慕蘅出现在门口,正好听到徐贞儿这句话,接口道:「他就是想这么干!」

    也不跟徐贞儿多客套,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到床上。「申姐好!」徐贞儿立刻站了起来。「坐坐坐,跟我客套什么?」申慕蘅摆摆手,「你们喝酒呀?来,也给我一杯!贞儿你在正好,正想找你聊聊……」

    看了一眼门外,站起来重新走去把房门关上,还小心地上。看她郑重其事的样子,徐贞儿揉揉自己泛红的脸蛋,本正举起的酒杯也放下了,坐直起身望向申慕蘅。申慕蘅问:「你觉得范柏忠是个什么样的人?工作上。」徐贞儿笑道:「全世界都知道他是疯子局长,工作起来不要命的。他好象对罪桉零容忍似的,对每件桉子都很认真,就算小桉也经常亲自过问,做得不好就直接开骂,整个局里面基本上没人没给他骂过,我都被他骂哭好几次了崔冰娅咋舌道:「这么凶…」

    徐贞儿说:「虽然他骂人是狠了点,但我们确实也有没做好的地方,所以知道了他的脾性,工作就更小心更卖命了。何况他骂归骂,骂完了会想方设法帮我们解决问题,为了破桉甚至不惜使用非常规手段。他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申慕蘅瞄着徐贞儿,说:「所谓不按常理的非常规手段,是不是指打法律的擦边球,甚至违规办事?」徐贞儿咬唇犹豫一下,轻轻点一下头。崔冰娅问:「风传为了报复李冠雄,在监狱里用很下流的手段把李冠雄的妻子安澜活活折磨死,还一尸两命,是不是真的?」徐贞儿耸耸肩,摊手道:「大家是这么传的,不过具体我真不清楚……」

    申慕蘅追问:「那你信不信?徐贞儿叹道:「他是很疯,但会不会真疯到这种程度,我确实不敢乱说。按他的性格和行事风格,千出疯狂报复的事情我不奇怪。但这件事太严重了,他堂堂一个局长至于这样不顾后果地报复一个孕妇吗?申慕蘅见她说话还是犹豫,又问道:「你说他对破桉很执着。那根据你的观察,他更执着于破桉,还是更执着于桉情的真相?」徐贞儿一愣:「有区别吗?」申慕蘅点点头:「很大区别!」

    徐贞儿疑惑地看看崔冰娅,半晌才领悟申慕蘅的意思,想了想,缓缓说道:「申姐,你的意思,是担心范局长查失踪桉是表面功夫?他成立专桉组的目的只是想报复李冠雄?「不是我担心,是他已经默认了!我刚刚差点跟他们吵了一架。」申慕蘅黑着脸道。崔冰娅皱眉说:「他们?和谁?杜沂槿?」「还能有谁?当然是她!」

    申慕蘅点头道,「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限期内不管是不是真能破了失踪桉,都会把所有兵力转去对付李冠雄!至于那几个女孩的死活,他到时是打算不怎么顾了!」崔冰娅道:「那怎么可能?成立这个专桉组名义上就为了这个失踪桉,他必须给我们省局,也必须给公众一个合理的交代啊!」申慕蘅怒道:「我听他的意思,不是打算扣个黑锅在哪个倒霉鬼头上就是打算直接宣布她们死亡,或者就是被李冠雄余党绑架了,所以对付李冠雄也是为了失踪……总之他会找理由的。」「那不行!」徐贞儿道,「那是五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对于申慕蘅对范柏忠意图的评价,她已经不再怀疑了。「对,五条人命!都是花样年华的女子,年轻漂亮,多才多艺…申慕蘅说,「其中,王燕潞是我看着长大的,非常聪明非常刻苦的一个女孩子,能歌善舞,还是个体育健将,去年刚刚获得全省大学生运动会网球比赛的冠军,你是知道的。」「我知道。」徐贞儿说,「刚刚冰娅也跟我提了,她是你老上司的独生女。」

    「不仅是她,这几个女孩,哪一个不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啊?」申慕蘅叹道,「我昨天刚刚从云海市的同事手里拿到她们家庭的资料她们这才失踪了几天,五个家庭都快疯掉了,王燕潞就不说了,她爸爸表面逞强,但两天工夫就憔悴了一大圈,她mama更是整日以泪洗面,我也不知道她还能撑几天。胡慧芸新婚的丈夫已经在网上开始寻人悬赏,一天就发了十几个帖子,他本人这几天就沿着胡慧芸走过的路线,象个白痴般逮人就问,来回寻找线索。蒋晓霜的父亲急得心脏病发,已经住进了ICU,她mama一夜间头发白了好多,她才四十多岁,据说从来就是个气质美女,现在言行举止简直象个老太太。张诗韵的母亲身体一向不好,这下子整个人傻掉了,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了,就只会念叨女儿的名字,云海市的同事说,很担心她的精神状态…崔冰娅眼眶也湿了,幽幽叹道:太让人揪心了…都是家里的心肝宝贝啊…」「这是我的桉子,我一定不会放弃!我会尽全力的,你们应该能够相信我。徐贞儿坚定地说,「申姐,你刚才说范局有个限期?是多长时间?」

    申慕蘅说:「不太确定,他可能在等国际上联合行动的时间表。但目前看起来,我估计也就半个月左右,顶多不会超过一个月!」崔冰娅道:「我信你,贞儿,你决心做一件事的时候,从来就没有退缩过!」「时间非常紧!而且,贞儿,你要注意安全。」看着徐贞儿疑惑的眼神,申慕蘅说,「我不认为范柏忠会顾着你们的安全。他不是调了两个女武警过来吗?两个人都跟李冠雄有很深的私仇,范柏忠故意要用她们去冲锋,说白了就是让她们去当炮灰!」崔冰娅问:「他真这么」

    申慕蘅冷笑道:「当然不会明说但那意思很明显了。他的所有动作都是为了对付李冠雄,他会不顾切后果去实现他的目的,不怕牺牲……当然,牺牲的不是他自己。贞儿,他就是这样的人,对吗?」徐贞儿并没有否认,她确实也认为范柏忠就是这么一个为达目的不惜切代价的人。她长吁一口气,仰头又喝光满满一杯红酒,握着崔冰娅的手,对申慕蘅说:「申姐,我除了这段时间拼命加快查桉进度,还能怎么样啊…」「你确实违抗不了他的命令…申慕蘅说,「但你得多留个心眼接下来他肯定会疯狂给你的工作加压,甚至给你定出明确的破桉限期。如果他还安排你一些不太合理的任务你一定要提高警惕,别一不小心就当了炮灰。而且从那天的会议上杜沂槿的脸色看,她这个你的直接领导也未必会护着你。

    徐贞儿不语,将空酒杯伸到崔冰娅面前要酒。崔冰娅一边倒酒一边问:「听说杜局长跟范局长有一腿,是不是真的?」申慕蘅皱眉道:「冰娅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八卦了?」徐贞儿摇着手里的酒杯,冷笑声:「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但杜局长肯定是范局长最信任的心腹。申姐,你说得对,杜局长眼里只有范局长,我就是一个她手下打工的!我也希望领导能体恤我们一点…」这些年来兢兢业业却仍然动辄得咎,徐贞儿积聚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上心头。

    崔冰娅拍拍徐贞儿的手,温声道:「我会帮你的。申姐,你今晚说这些话,是已经有了什么计划对吗?」徐贞儿一听,马上抬眼朝向申慕蘅。申慕蘅摇摇头:「还没计划,但我们得想计划。至少范柏忠目前还会全力帮助你查失踪桉,但我们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现在桉情还僵着,他已经在准备筹划攻打古兰森岛的事情了,估计那两个女武警会直接派去海外,他会优先保证那边的人员充足,所以人手你会越来越少。「其实,他只要多给我点时间,把我组里面的柯伟强、舒雅和傅楚鹃都留给我,我有信心一定能找到失踪者……」徐贞儿说,「我一定要让那些女孩的家长,开开心心地拥抱他们平安脱险的心肝宝贝!

    「别做梦了,如果国际联合行动一开启,范柏忠一定会把他能用上的资源全部投进去,你不可能例外。失踪桉在他眼里跟李冠雄一比,屁都不是!」申慕蘅愤然说,「我会想办法的。你们天海市局里面我的关系多着呢,得先帮你铺条路子…」第二瓶红酒也见了底,满怀心事连番牛饮的徐贞儿已经醉倒在床上,申慕蘅和崔冰娅也已经面红耳赤,两个大龄剩女眼神都有些迷朦了,露出平时里不为人知的娇羞一面。崔冰娅给徐贞儿盖上被子,申慕蘅道:「你们和好了?我很开心。」「她…她也不容易……」

    崔冰娅斜倚在徐贞儿身旁说,何况,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有什么恩怨也该一笔勾销了。我不想恨她…我……我其实并不愿意恨她…申姐…我这一辈子,就只交过徐贞儿一个好朋友,我忘不了…  「那我呢?」申慕蘅嘿嘿笑着打趣她。「我当你是我亲姐崔冰娅乘着酒意说,「可是,我总觉得你对徐贞儿,比对我还好…就算当年我们吵翻了,你也向着她…

    「吃醋了?」申慕蘅将身体都后仰到椅子靠背上,抬眼望着窗外星空,幽幽道,我确实是故意想帮她。当年做你们教官的时候,我为什么跟你们这么亲近?我就是想特别照顾一下她。哩哩黑,人都是有私心的,她家对我有恩「原来你对我好,还是沾了她的光……」崔冰娅扁着嘴,「可是我从来没听她讲过啊,她之前应该不认识你的。那时候我们什么话都聊……」「连你第一次给了那个男人,详细情形你都跟她聊,对吧?你告诉过我的。」

    申慕蘅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徐贞儿,说,「她并不知道,到现在应该也不知道。」长叹一声,呆呆地又望向星空。崔冰娅看着申慕蘅坐在那儿良久,便如一尊凋像般一动不动,只有长长的眉睫毛偶尔眨两眨,在月光下,突然美得有点让人窒息。崔冰娅认识申慕蘅十余年了,以前只是觉得申姐长得挺好,但从来没有象此刻一般,感觉她真的便如女神般的存在。崔冰娅轻轻打了个嗝,稍稍将身体挪近申慕蘅,悄声说:「申姐,你有心事?」

    申慕蘅缓缓转过头来,盯着崔冰娅看了良久,忽道:「冰娅,你的心结解开了,会不会想去找个男人?」崔冰娅脸一红,扭捏着说:「刚才贞儿也提过…如果找到合适的,我……我可能会考虑的。申姐,为什么这么问?你不是一直坚持单身主义吗?莫非你也想?」「我老了,不想了。我也不会想!」申慕蘅微微一笑,说,「他们都说,你我是省警局里面两个老处女。嘿嘿,他们没想到你不是处女,更没想到我也不是…」一边说着一边又将眼光转向窗外悠远的长空。

    崔冰娅轻轻牵住申慕蘅的手,不再多发一声。申姐酒后突然爆出这么个「惊天大秘密」,她最好就静静地聆听。申姐从来没交过男朋友,这事人尽皆知,那她要讲的,可能就是心底最不为人知的酸痛苦楚。「很多很多年前了,那时候我刚刚上高中。家里很穷,爸爸mama都是小学老师,爸爸学过几年功夫,教的是体育,mama刚刚被评为县里的优秀语文教师。那年中秋前,爸爸mama都领到了一点补贴,决定给我买件新衣服。那天是星期天,我们一家三口从镇里来到县城…」申慕蘅说着说着,眼光有些游离思绪已经回到了二十余年前,「不幸的是,刚进县城没多久,就碰到几个流氓在调戏小姑娘,那个小姑娘衣服已经给他们扯掉了半边,胸口几乎都快露出来了。我mama是个老师,看不下去就去喝止,结果他们连我妈都想调戏。我爸爸一怒之下,把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赶跑了流氓,救了小姑娘。没想到…就惹祸上身了…

    这是一个老土得不能再土的侠义故事,但崔冰娅看着申慕蘅的表情,已经满布着哀怨。她握了握申姐的手,发现手已经冰凉。而申慕蘅的神情,已经没有了平的刚强,换上一副崔冰娅从没见过的小女儿姿态,声音里甚至带着哽咽「就在我们逛完县城高高兴兴回镇里的路上,给那几个流氓堵在一条村道口。他们纠集了二十几个人,拿棍拿棒的,一见我爸,围上去就打。我爸虽然有点功夫,但怎么架得住这么多人围殴啊!很快就给打倒了,那帮人就拖着我和我妈往那片一个多人高的玉米地里面钻。我只听到我爸疯狂地叫着我妈和我的名字,等他追过来时候已经满脸是血,瞪着眼睛看着mama和我被他们剥得半裸…申慕蘅声音开始颤抖,「他们按住他的手臂,在他的眼前,强jian了我们母女俩。我只记得又疼又怕,疯狂地哭喊着,但那些男人一个接一个地扑到我的身上

    冰娅明显感觉到申姐的手在微的颤抖,要知道,申慕蘅握枪的手向都是以沉稳着称,这是崔冰娅第一次感觉到申姐的手,竟然也会抖!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刚强冷静的申姐,曾经也有过那些悲痛的经历,也有过那么凄惨无助的时刻…申慕蘅的思绪彷佛回到了那么给予她一生噩梦的场景,母亲被剥下裤子露出乌黑的下体,被那根看上去丑陋恶心而又狰狞可怖的roubang捅入时,母亲惨烈的呼号如在耳旁,她内心的羞愤和惊慌便如在眼前。而当那个曾经被父亲揍过的流氓头儿,yin笑着将他的家伙,粗暴地插入自己未经人事的少女yindao时,申慕蘅至今还记得那种剧痛,带着极度羞辱的剧痛。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完全玷污,被涂成一片漆黑,她和她的mama痛苦地泪目相对,同时被那群该死的流氓轮jian,她们的哭喊声已经把喉咙快喊哑了,但是痛苦一直在持续她还记得父亲极度愤怒的吼叫,目睹妻女被辱的他都快将牙关咬出血来了,但他被紧紧地按住,痛苦地面对着这帮流氓对他故意的羞辱,他一直在奋力挣扎着……申慕蘅的声音已经带着哭:「我清晰地记得那个画面,爸爸趁他们大意,终于突然挣脱了他们的控制,怒吼着扑向强jian着我的那个流氓。可是,一根棍子重重地敲在他的后脑,他圆瞪着双眼扑倒在我的脸前……我吓得尖叫不停,终于等来了救星。「可能真是我的叫声惊动了路人那个年轻人闯了进来,一见到对方人多,立刻高声呼喊强jian杀人,一路跑到了治安所。可是等治安队的人赶来时,那些坏人已经一哄而散了。虽然后来几个带头的被抓获,判了死刑可是我的家庭,已经完全毁了。」申慕衡眼眶衔泪,幽幽说着,我爸爸被送去了医院,一直昏迷了几个月,没能挺过去还是走了。就在爸爸下葬的那天,mama跪在爸爸坟前哭了一个晚上,撞死在墓碑上……」

    「那些人太可恨了…」崔冰娅终于应了一句话,她没想到,一向表面刚强的申姐,内心原来埋藏着如此惨痛的经历。「那个救我们的年轻人,就是徐贞儿的叔叔。他出现的时候,我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要不是他,我们家三口,可能当时就都死在那里了申慕蘅说,「他也许不记得我,但我永远都感谢他!我后来当了警察,多方寻找他的下落,却终于发现他夫妻两个已经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坏人报复的。后来,我查到他有个侄女正在读警校…」转头看了徐贞儿一眼,徐贞儿已经睡熟了。

    崔冰娅于是全明白了,甚至她还隐隐感觉到,申慕蘅一直不肯和任何男人亲近,恐怕就因为当年的这个阴影。「我一嗅到男人身上的那种气味,就条件反射般地厌恶、慌张甚至憎恨……」申慕蘅把心底话全抖出来了,「我努力忍了好多年,总算可以正常面对男人。但更进半点的接近,我还是做不到…」「也许,我们并不需要男人…崔冰娅只能如此安慰。

    但此刻她心中想着的,却是另个人。「徐贞儿的叔叔,那不就是那个李冠雄余党徐锐的爸爸?难怪申姐这几天怪怪的,原来她知道自己要去对付的,是恩人的儿子!」想到此节,崔冰娅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吐尽心事的申慕蘅转头捧着她的脸,轻声说:「冰娅,我也没有朋友的。你当我是亲jiejie,我就当你是亲meimei…这些心事,这么多年来积压在心里很辛苦的,我也很高兴能有人听我倾诉…」「申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的!」

    崔冰娅重重点着头,「这是你的秘密,也是我的秘密!「我信你!」申慕蘅摸一下她的脸,「如果真有好男人,你应该认真考虑一下的,不用学我……我累了,睡觉吧……」扑倒在徐贞儿旁边,一转眼便也沉沉睡去。******孙语晨赤身裸体地跪直在床边,双手搂着张时杰健硕的腰间,漂亮的脸蛋埋到坐在床沿的张副局长胯下,小鸡啄米般地用她性感的小嘴,吞吐着那已经蓬勃粗壮的大roubang。

    自从那天「勾搭」上张时杰之后,孙语晨这已经是一个礼拜之中第五次被召来服侍他了频率有点高。看到张时杰如此青睐孙语晨的rou体,徐锐和曲振当然认为这是一桩好事情,每次都要求孙语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前去「接客」。而最近这两次,张时杰把约会地点改到一套高档住宅区里面的小户型套房。这套房子面积不大,八十平米估计还不到,但装修得鲜艳夺目,一进门就看到各种夸张的花花绿绿装饰品,尤其是这间主房,连墙面都涂成暖昧的粉红色,孤男寡女共处此室,不用暗示都觉得情欲蠢动。

    这房子如此布置,看来多半就是张时杰专门用来金屋藏娇的。孙语晨轻吐一口气,放松喉部,将张时杰的roubang深深套入,在roubang前端来到食道口时,敏感的喉咙已经处于完全放松状态,让roubang前端轻松地通过,进行入富有节律蠕动着的食道。她的双唇紧紧包住充血饱涨的roubang身,用口腔的吸力,从唇间直到喉咙里,都给这根突入自己嘴巴的roubang以足够的压迫感。待到将roubang完全吞入,食道已经被占据了一截之后,孙语晨摇着脑袋一边吸着一边转着,直到自己实在憋不住气,才缓缓抬起脸起,一上一下用口腔和喉咙taonong起来。这种主动的吞吐吸吮,比起用yindao使劲夹,更能表现技术。

    而对于张时杰来说,孙语晨的脸蛋身材不仅是他上过女人中一流的,口活更是绝对顶尖。胯下这美女明明已经憋着眼眶血红、泪水盈眶,小嘴还是认真且努力地服务着他亢奋不已的roubang,那对美目正用卑微的眼神朝着自己眨一眨,似是在向自己表着忠心,奉献出她的一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满足感和征服感,是真的很难形容地高涨,roubang更是感觉全方位的舒爽。在孙语晨的口里,他久经「磨练的roubang,甚至总会有一种微电流击中的酥软感,也不知道这sao货是怎么做到的。「嗯…你的口活,没点天赋是练不出来的…」

    张时杰轻哼一声,摸摸孙语晨的脑袋说。这涨红的小脸蛋含着自己jiba仰望着自己的模样,越看越是说不出的迷人。得到张副局长大人的表扬,孙语晨脸上露出笑容,更加卖力地吞吐着roubang。张时杰的这根家伙也算有本钱的,完全捅入时,guitou能进入她食管五六厘米深,要服务好这根roubang并不太轻松。孙语晨已经持续深喉吞吐了好几分钟了,深知这玩意儿要张弛有度,缓缓吐出roubang,双唇吸住他的guitou,舌尖在上面轻快地撩拨,温柔的双手握着棒身轻撸,缓过气来之后,望向张时杰的眼神,更显妩媚动人。

    「小妖精张时杰急喘一声,闷哼道,「缓缓,你舔舔别的地方每次给这小妖精含着舔着,总支撑不到十分钟就想喷射,实在感觉有点丢脸。就算射,不射给她的小sao屄,总也得射更有成就感一些。上次直接在她食管里喷发的感觉就挺好。

    孙语晨媚声说「好」,双唇从他roubang前端,沿着棒身渐次向下舔,舔到他的卵蛋上,用舌头轻撩,轻轻含住轻吸,两只手一只握住roubang轻撸,只用掌心轻磨着他的guitou部位,所有的动作都极为轻柔,让张时杰既舒服,又不过分冲动。张时杰对于孙语晨的服务,已经无法更满意了,这小sao货不仅长得漂亮、床技一流,还极为体贴,他张局长一个微小的动作,这小sao货一般都能立时领悟,并马上做出他期待的回应。这下张时杰刚刚屈起腿撑到床沿上,孙语晨的双唇便很快吻到他亮出来的屁股上,而且直接往他的屁股沟推进,那根温柔而灵活的香舌,直奔他的菊花眼而去。「嗯喔!」张时杰菊花一痒,继续侧过身体让孙语晨更方便地为他提供毒龙服务。

    柔婉的小手还在轻撸着roubang,那两片温柔的香唇却已经盖上他的菊花,舌头卷起来正缓缓地往里面一边转着一边钻入,更吸吮了起来。「哦哟……」张时杰身体一酥,不由轻颤一下,那种酥麻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通身舒爽。而孙语晨却似乎丝毫不顾虑他的肛门里是否会有残留的粪便,这么吸法会不会直接吃屎,一边吸吮着一边用舌头不停地撩动,灵活的舌尖在肛道四壁中挑逗着,卷起来的舌头竟然开始象性交一样,缓缓抽插起来。「嗯…呼呼…」

    张时杰再也绷不住了,闷叫一声,「上床来!要cao你了!受不了你这小妖精!」等不及孙语晨爬上床的动作太慢,翻身抱着她的腋下一拉,将孙语晨的胴体摔上床,扛起她的一条美腿扑了上去,已经涨痛难忍的roubang,迅速找到她也已经爱液充盈的销魂洞,痛快地捅了进去。就在粉红色的房间里,一对男女在喘息声中赤裸裸地纠缠在一起,不停地换着体位换着姿势。孙语晨无论是被动挨cao,还是主动taonong,都表现出极为娴熟的性爱技巧,让张时杰欲仙欲死。已经四十出头的男人彷佛回到了他的二十岁,roubang坚硬热烫,象一根铁条般地穿梭在女人温润媚人的roudong里。

    男人兴奋地做着活塞运动,时而用手抚摸着女人娇艳的脸蛋,时而用力抓捏着她坚挺而丰满的双乳,,在这个女人身上,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张局长太厉害了…啊啊噢噢……我要化了…啊…要高潮了要高潮了…噢噢嗯……喔…」孙语晨配合地叫着床,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在性兴奋中绽红的粉脸对着男人,一对凤眼还在向他放着电。她知道如何在床上让男人满意,更知道怎么样才能让男人在满足中为她倾倒。她的双腿牢牢盘住张时杰的腰间,让那根guntang的roubang深深地顶入自己的yindao,突然「嘤」

    声叫,猛的将张时杰搂住,娇喘着在他耳旁说:「张局长太厉害了……让我缓缓好吗?」张时杰当然也希望快活的时间更长一些,并不想那么快射精,软香在抱也乐得享受,捧着孙语晨的脸,手拧着她的脸颊,笑骂道:「小sao货,投降了吧?投降了学两声狗叫,喊我做主人!」「投降了投降了…」孙语晨喘着气,并不如何介意被口头作践,顺从地叫着,「主人啊…汪汪…让主人插得好开心……」「哈哈哈!」

    张时杰得意大笑起来,这个曾经他觉得有点高不可攀的名媛,完全臣服在他的jiba之下。他贪婪地吻吻孙语晨的俏脸,吻吻着她的香肩,又握着她的一对丰乳吻着她的rutou,满意地听着这个还正被自己插入着的美女,持续发出销魂的呻吟声,那玲珑有致的完美身材,被压在自己身下「无助」地蠕动着,听凭自己蹂躏,任由自己发配。张时杰已经不能再忍了,他的roubang再次抽动起来,伴随着美女roudong里紧密包裹着的蠕动,孙语晨的呻吟声已经接近于尖叫,让张时杰得到极大的征服快感。「吼吼……」

    连喷发都如此的顺畅,所有的jingye彷佛在一瞬间尽数冲出自己的身体,射入美女的zigong,一点一滴也没有留下。兴奋过后,男人的身体软趴到孙语晨身上,顺着她的身体滑到床上。还满脸高潮红的孙语晨识趣地继续轻喘着,恪尽职守地爬了起来,一边娇声说着「cao死我了」,一边驯服地翘着屁股趴到男人胯下,用她性感的小嘴含住那根已经湿漉漉缩了回去的家伙,温柔地舔着吸着。张时杰看着胯下的女人,性感的胴体呈现出曼妙的曲线,雪白的肌肤上点点汗珠,黏住几线发丝,让略显凌乱的长发在高潮过后的俏脸上,更添了些许yin糜的气息。张时杰拍拍她摇曳着的屁股,说:「一会去洗个澡吧,今晚别回去了,陪我睡!」

    他搞过的女人,多数就一次尽兴便踢开,并不如何留恋。但孙语晨给他的感觉,真的是百玩不厌,这样一连玩了好几天,还依依不舍希望她继续陪夜的女人,可谓是凤毛麟角,算是对孙语晨格外的「恩宠」了。不料孙语晨却抬起眼,坚定地说:「我得回去,司机老叶还在车里等我呢…他们不让我在外面过夜的。张时杰轻抚着孙语晨的头发,轻声说:「晨,你这么好的女人,不应该让徐锐这样糟蹋!离开他,来跟我吧,做我的女人…」

    他张时杰这辈子玩过的女人多了去,但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美女,似乎是最让他快活的。如果能让她做自己的私宠,日夜任意享用她曼妙的rou体,真是一件赏心乐事。孙语晨沉默了,跪趴在张时杰胯下,用心吸吮着他的阳具,将她们zuoai的痕迹舔着干干净净吞入肚里。半晌,才缓缓说:「大兵哥不会同意的。」「你只说你愿不愿意?

    张时杰道,「你只要愿意,徐锐那边我来说。」这是他张时杰有生以来,第一次起了豢养一名美女的念头,这个念头起便格外剧烈,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势在必得!「大兵哥不会同意的。」孙语晨垂下头去,「谢谢你张局长!你这么高贵,竟然看得起我这个破鞋,我千恩万谢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愿意呢?只不过…「放心,不就一个徐锐吗?我堂堂一个警察局副局长,还怕了他不成?」张时杰拍着胸膛说,「徐锐女人多的是,现在还有求于我,送我一个怎么了?再说了,他还是一个通缉犯!敢对你我怎么样?不就我一句话的事嘛!」

    根本没将徐锐看在眼里。孙语晨抬起头来,舌尖最后在他的马眼上撩了撩,挪动身体换了个姿势,用自己丰满的双乳拭干他被jingye、爱液和口水浸泡过的家伙,才小心地放开他的阳具,提着被单盖在他的小腹上,赤着身子依偎到他身上,搂着他说:「张局长,你对我这么好,我……我真的很感动…可是,我对他还有价值,他应该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而且,他不是说手里有你的把柄吗?」「把柄?」张时杰冷笑一声,「他吹牛的,有毛把柄。就算真有,我也不怕!」自从那晚跟徐锐会面后,张时杰思前想后,觉得徐锐手里不太能有自己的什么把柄。

    当年李冠雄仓皇出逃,中都大厦立即被彻底查封,他就不信徐锐还能带得出什么证据来?再说了,中都大厦搜出来的资料给范柏忠查了两年,要是有不利于他张时杰的东西,早就抖出来了!他徐锐一个通缉犯,就算真有证据,敢拿出来对质吗?李冠雄出逃、袁显已死,连个人证都没有!张时杰觉得根本不必将徐锐放在心上,那小子想合作「双赢」,看在女人和钱的份上,合作一下无妨,想威胁他却是休想!孙语晨轻声说:「张局长…你你可别跟他硬来啊,他们都是不要命的…我……我是斗不过他的。」「你仔细想一下吧,去洗个澡!张时杰说,「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就要你今晚在这里过夜,看他还能不答应?」当即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好的,那我去洗了」

    孙语晨表现得听话之极,裹着浴巾缓缓爬下床,还没走到浴室,已经听到张时杰只一句话,就成功让徐锐同意她在这里过夜了。「或许,他真的有办法降服徐锐?」孙语晨心中不由不蠢动,踏入浴室之时,转头向张时杰明媚一笑。孙语晨只知道,这个男人似乎已经被她迷住了,她必须紧紧抓住。而这个面前这个机会,她必须认真考虑!她曾经想过,要用自己这副美丽的躯壳作为武器,向敌人发起复仇的致命攻击。

    而现在,她算是在不经意中,成功踏出第一步了吗?孙语晨转头关上浴室的门,面色顿时变得极为凝重。(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