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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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帝释天撑起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方才躺在一块极大的兽皮上,营帐里生着火点了灯,倒是十分温暖。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前面的桌案旁读着战报,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开始尝试回想昏过去以前发生的事情。雪夜…马车…鬼域的军队…光明天…那两位敌国的首领…… 他记得他以命换对方放过同行的无辜百姓,他还与那二人对峙一番。之后…… 之后,他听到了那句“将他带走”,便挨了一记手刀失去了意识。他皱眉,沉默地朝天魔望过去。男人像察觉到他的目光一般,放下手中的战报,转身朝他一步步走来。那人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压,足以让任何人由衷地臣服与胆寒。 “不问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天魔开口道。 “想说便自己说,为何要我问?” 天魔轻声笑道:“看来那些人说得没错,他们的圣子殿下当真是有张不饶人的嘴。” 他已经走到帝释天面前,他伸手过去抬他的下颌,看见美人一双金绿的眸中尽是仇恨。 “天域已覆灭,十天众皆已伏诛。善见城是你们囊中之物了,我一个空有旧日圣子之名之人,无财无势,恐怕对你们并无用处吧?” 天魔稍微松了些劲儿,帝释天就狠狠甩开了他触碰自己的手。天魔收回手,点头对帝释天的话表示赞同。“没错,我对那些都不感兴趣。” 而后他凑上前去,扯紧了帝释天的衣襟。帝释天被拽着前倾,两个人的距离被无限缩短,天魔在他耳边轻笑着说:“我感兴趣的是你。” …… 阿修罗在营帐中灌下了今夜的第三壶酒。 他想,大约是今日打了太多的仗,大约是赶了太久的路。他太累了,可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无法入眠。雪夜里那人清清冷冷的声音与目光就在他脑海中晃啊晃的,赶也赶不走。他迟了,他输了,他错过了。 倘若从最开始便尘埃落定,世间便不会有那么多悔怨。最怕是你曾拥有过争取与选择,可你没能把握。他觉得自己该出去吹吹冷风醒醒酒。掀开帘子,外头的风雪就打着旋儿扑到他脸上,他往外走,而后在天魔的营帐外停了步。 营帐里。 “别让我恨你。”帝释天警告道。 “我不在乎,帝释天。”天魔不知从哪儿得知了他的名字,他的指尖拂过他浅金色的发尾,抚过他白玉一般的肩颈,顺着胸口向下流连,而后猛地扯开了他的衣带。 “你恨我吧。”狩猎者眯起了狼一般的瞳眸。 “然后记住我。” 帝释天拼命而无果地挣扎,他的两只手被衣带捆着,只得抬起腿狠狠朝对方踢去。可是天魔的力气与体能都远在他之上,他轻而易举地挡下来那些攻击,而后干脆地将那两条腿分开,将自己的膝盖挤了进去。他看见了属于帝释天最不堪的秘密,那一国奉在善见塔上不容亵渎的圣子,竟然生了男女两性的器官。 他笑出声来。“你可真是令我惊喜。” 他一手扶起帝释天身前小巧的玉茎taonong起来,满意地看见小东西在他的手中微微抬头,缓缓挺起,铃口渗出些前液来。他凑上前去叼美人胸前的红果舔弄,直教它们鼓胀挺起,在帐中熠熠灯光的映照下鲜红欲滴。 从来寡欲不问情事的帝释天怎经得住这番亵弄,他在陌生的快感中失控万分,脖颈后仰出天鹅般美丽绝伦的曲线。身前越来越快的taonong令他几乎发狂,他颤抖着xiele身,白浊都打在天魔的手上。本能的羞耻心让他使劲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发出一点yin靡的声音。 天魔玩味地用手指拨开帝释天紧紧抿着的唇,而后不由分说地将食指探入他的口中搅弄一番。 “怎么不叫出来?”男人恶劣的声音像是地狱中恶鬼的蛊惑。“你叫得一定很好听。” 帝释天狠狠咬在了那根手指上,温热的血与手上沾染的他的jingye混杂在一起流进他的口中,令他一阵干呕。 天魔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抽出鲜血淋漓的手指,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自找的。” 双腿被大敞着分开,两片花瓣也随之向两侧展开,露出未经人事的缝xue。方才的一番挑逗让这里已经漏了些花液出来,含春带露的样子像初绽的海棠。两指插了进去,搅弄一池春水,温暖而柔软的内壁包裹着手指,让人不能不去想彻底占有身下的人。 第三根手指进来得并不那么容易。他扩张着,又坏心地在yindao里弯曲鼓弄。帝释天被按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淌到温暖的兽皮地毯,一双碧色的眸里尽是情潮与绝望。依着天魔的性子,能忍到现在为他扩张已是宽纵万分。粗大可怖的性器抵在花xue口的时候,他听见帝释天近乎哀求的声音。 “杀了我……” “不 可 能。”他不带一丝怜惜地插了进去,细细的血丝与花液一同从交合处淌到大腿根,既艳丽又凄迷。 紧接着就是疯狂无止的伐挞。帝释天被身下的痛楚与隐隐约约的快感折磨到几乎发疯,灼热的性器埋在自己的体内,强行破开一条路来。天魔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他去拭帝释天眼角的泪水。那个立在雪地中恍若谪仙的人,天上的月光,水中的白莲,此刻被困在自己的身下侵犯。踩在雪地上的莹白双脚此刻夹在自己的腰间,那吐出寒霜一般冰冷话语的双唇此刻只会喘息呻吟,紧致而温热的甬道包裹着自己。他太过美丽了,他想,从自己见到他的一刻起他就想,恨他也好,用尽手段也好,他只想将这个人囚在自己身边,占有他,侵犯他,用自己的欲望将那纯白染上颜色。 帝释天在疯狂的进入中不可抑制地呻吟。疼痛逐渐变成了快感侵蚀他的理智,他心中尽是恨意,尽管给予他恨意的人也给予他快意。粗大的性器在他体内驰骋,交合处rou体拍打发出yin靡的水声。一记又一记的顶弄中,他抬起头来在眼前的水雾里仔细地看身上的男人。他是鬼域的新王,攻下最后的善见城以后,他将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他强大而霸道,一切他想要的东西他都能得到,包括自己。 忽而顶到了某处,帝释天不受控制地瑟缩,下身也不由紧紧吸附着天魔的性器。天魔看着帝释天因陌生的快感而无助地扭动身子,不由分说地朝那处狠狠挺动起来。 “哈啊——不要——” 在这场激烈的性事中,帝释天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最后的最后,他终于在敏感点被无数次刺激的过程中吐出这句带着呻吟的话来。他浑身颤抖不已,他的腿和下身都狠狠夹紧了天魔,温热的春潮涌着浇在天魔的柱身上,他扬起脖颈,发出濒死般的呻吟。甬道剧烈地收缩着,令天魔这个一向克制而掌握一切的男人都险些失控交待在这里。 “你夹得我好紧。”天魔在他耳边吹气。 高潮后的帝释天没有丝毫力气。他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任凭天魔继续无止境地cao弄自己。yin靡的液体随着抽插从交合处一点一点地流出来,帝释天闭上眼睛,像鸟儿不忍看见笼子关上了门落下了锁。 风是喧嚣的,可雪是寂静的。 帐外,阿修罗在雪地里站成了一尊雕像。雪落到他身上,又因他的温度化掉,越来越多的雪落下来,积起来,再也化不掉了。他听见帐中帝释天的喘息与呻吟,他又好像能隔着厚厚的帷幔看见帝释天是如何在自己兄长身下挣扎。 他没能问出那句话来,他没能朝帝释天伸出手来,问一问他,你愿意跟我走吗?若是那样,他会愿意吗?他会愿意的吧。世间有那么多相遇与重逢,可是没有人能评价哪些是佳话,哪些是孽缘。 他抬起头来去看天上的月亮,他自嘲地勉强牵起嘴角。月色那么美丽,从前也是,往后也是,它永远平等地向每一个人散发着光辉,可月亮再也不是他的了,永远不会是了。帐中的声响渐渐弱下去。他沉默地迈开步伐往自己的营帐走,像是认命,脑海中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喧嚣。明明是我先遇到他的。明明是我。 年轻的小王爷披着满身满头的风雪回了营,一头张扬的黑发落了雪,像是一夜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