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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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今天难得在家。 他虽然黏太虚黏得紧,但是自己身上还有很多责任,二四六日的攻防指挥,一三五还要带团打本,不一定早出,但大多时候晚归。他最近已经开始把重心慢慢从自己身上转移,教自己手下的人逐渐分担自己身上的担子,但到底还是不能cao之过急。 今天正是他手下带着的一名指挥独立指挥的日子,紫霞乐得清闲,懒得去想那些烦心事,跟太虚亲亲密密吃过午饭,又去陪小姑娘捏泥人。太虚在亭子里靠坐着,手里闲闲翻着剑谱,突然眉头一动,身侧长剑出鞘,与来人的碰在一处。 对方剑法凌厉,但并未带有杀意,似乎十分笃定他一定能接下这一招。他抬眼望去,来者是一名白衣剑客,白发随意束在脑后,手腕一翻,漂漂亮亮又干脆利落地收剑入鞘,不说话,只是逆着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太虚愣在原地,他抬头看着对方熟悉的眸子,久违的压迫感袭来,他咬了下唇,莫名有些心虚,有些迟疑地开口叫了声:“师父……” 他的师父退隐江湖好多年了。 师父曾经是天下扬名的剑客,名唤八荒,在剑宗的比赛和名剑大会中连夺几年的魁首,被人尊称为剑尊。后来觉得这些虚名无用,待太虚可以独当一面时就独自下山云游四方,行踪飘渺不定,久久也不见联系一回。 太虚出生就是白发,身子又特殊,从小就被家里人视为不祥,后来家里惨遭灭门,是同样为雪发的师父把他从山门外捡了回来,做了师父唯一的关门弟子。他师父虽然性子冷淡,对他也很严苛,但也是他一个人把太虚抚养长大,教他习武练剑,从不藏私。他的第一把剑是师父亲手为他铸的,他留存至今,从未忘却。 他确实想和师父见面,可他没想到八荒会亲自找到这里来。 “听说你找了个情缘。”八荒打量着他,声音一如既往冷冷的,听不出喜怒:“还是恶人谷指挥?” 太虚知道自己的师父不涉及阵营之事,只是单纯不喜欢这种江湖上虚名很大的人物。他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却见紫霞和小姑娘从屋子里带着一脸泥印子出来,笑嘻嘻的,想要给他看手里新捏的歪七八扭的泥人。 太虚心里叹了口气,觉得颇有几分丢人。 太虚留师父吃晚饭。 紫霞虽然与八荒素不相识,但同为纯阳弟子,或多或少都听过这位前辈的光荣事迹,如今见了真人,还是太虚的师父,更是怀着敬畏之心。他许久未曾感觉过这般局促,一顿晚饭吃得食不知味,饭后收拾了桌子就很懂气氛地去厨房洗碗,不打扰师徒二人叙旧。 八荒坐在太虚对面,慢慢悠悠喝了口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小姑娘。小姑娘和他长得像,四五岁,正是可爱的年纪。八荒叫她过来,她就乖乖巧巧跳下椅子凑过去,接过八荒递给她的小玩意儿。 是个精巧的九连环,她回头看了看太虚,得到允许后拿了东西,大大方方说了声谢谢,就跑去院子里自己玩耍。八荒看着小姑娘出门,目光落回太虚身上:“我当年收你时,你也是这个年纪。” 太虚知道师父还有话要说,果然八荒放下茶杯,目光严肃了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虚的性子他还算了解,他当年一心沉迷于剑术,加上身体原因,从未关注过儿女情长。八荒在江湖行走许久,这件事稍加揣摩就想出了大概,他向来不喜欢弯弯绕绕,问话也一针见血:“你究竟是不是自愿?” 太虚握着茶杯低下头,有点喘不过气来。 面对离经他们时,他尚且可以应付搪塞过去,可对方是自己的师父,他从小就被教育不能在师父面前说谎,但两个人之间的荒唐事又实在难以启齿。他沉默不语,八荒也就知道了个大概,冷哼一声,不轻不重拍了下桌子:“这个畜生。” 他反应不算太大,太虚却丝毫不敢放松。八荒性子一直有些喜怒无常,说不定等下就起身直接出门把紫霞捅了。 “收拾一下,过几天跟我回去。” “师父……” 八荒冷冷看他一眼:“还记得你下山时候跟我说的吗?” 太虚自然是记得的。 身为八荒的徒弟,就算没有八荒那么优秀,但也不能太差。他当年承诺过,下山之后定不辱师门,每年名剑大会的排行榜前五必会有他的名字。前几年他确实做到了,可后来与紫霞纠缠,再也无心应付这些,一耽搁便耽搁到了现在。如今旧事重提,太虚更加无地自容:“弟子知错。明年开始一定……” “你身体亏空成这样,还妄想明年?” 他方才状似无意把过太虚的脉,表面看上去一切尚可,但早就是金玉在外,底子亏损个彻底。他不计较功名,倒也不是非要逼太虚拿个好名次,只是他知道太虚一直钟情于此,从小习武练剑,受了那么多苦,就是为了在名剑大会上一展身手,如今这个梦被人生生打破,不知何时才重回华山之巅。他自己都咽不下这口气,看太虚还有些犹豫,心中不解:“你究竟在留恋什么?” 太虚自己也不知道。 他一直以来都想摆脱紫霞,他相信如果八荒真的想带自己走,也是真的可以做到。八荒见他不说话,又复开口:“你可以带着她一起。我虽不收她为徒,但也可以指点一二。” 他指的是小姑娘。 太虚还是不答。他以为如果自己有一天自己能离开,一定是轻松自由的,可如今心情却十分复杂,说不上留恋,但也丝毫不愉快,反而让他皱起眉头,迟迟无法答应。八荒看他这幅模样,言尽于此也不再说:“你好好考虑一下。” 虽然这么说,但言下之意不过就是,我等你答应。 他起身出门,打开门时却发现紫霞站在门外,见了他礼貌一笑:“我来倒茶。” 八荒并不理他,只是与他擦身而过时,毫不客气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晚上八荒在此留宿。 紫霞买的院子大,客房自然很宽裕。太虚为师父安排好客房,又与他叙旧,聊了些铸剑之事,不知不觉就聊到很晚。他自知做了错事,与紫霞睡在一处有些不妥,就在隔壁客房睡下。 可他一时之间却无法入睡。 一方面是因为和八荒的对话,另一方面他许久没有自己一个人睡过了。紫霞虽然忙,但每晚都会在他入睡之前回来,也缠人得很,非要抱着他,或者与他贴在一处。太虚抱着被角,一会儿想着八荒的话,一会儿又想想紫霞,不知不觉间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睡得并不踏实,半梦半醒的时候,只听吱呀一声轻响,而后是放得极轻的脚步声,随后被子被人掀开,有人钻了进来,伸手环在他的腰间。 他转过身,就看到紫霞贴着他,有点撒娇的意味,用气音小声跟他讲话:“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