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振x三日月宗近/我家本丸三日月崩坏了4-6(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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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鲶尾仿佛很意外地问,“您和三日月不是一直是夫妻刀吗?” “三日月殿下喜欢您全本丸都看出来了啊!”乱不耐烦道,“从您从锻造室出来开始!这种事怎么可能藏得住啊,他看您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 一期一振承认三日月的眼睛确实会放光,但他不觉得那是因为他。 “他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 “对,不管您失忆没失忆,性格变没变,还喜不喜欢他,殿下都喜欢您。”厚这样回答他,“但是……殿下喜欢天下一振,恐怕远远达不到喜欢您的程度。” 这句话让一期一振心里骤然一动。 他忽然想起很多细节,想起三日月说“足利义辉的死对我而言很好”“这场火对我来说很重要”,想起三日月问,“只是因为记忆吗?” 我喜欢你,只是因为记忆这种无聊透顶的东西么? 我喜欢你,因为你的性格和习惯么? 我喜欢你,因为你强大美丽么? 付丧神的灵体看到的只是心。 只是那一颗颤动的,爱着我的心。那颗心并没有丢失,我见到你的时候我知道它在,你看着我的时候我也知道它在。 三日月宗近绝不会纠结于已经失去的东西,只是越靠近就越被吸引,只是越了解就越无法离开,只是不知不觉中泥足深陷,然后意识到,明明就在那里的东西,凭什么要放开? 在这世界上,有什么要用双手争取,有什么绝不能放开? 一期一振有点迷迷糊糊地走向三日月的房间,到了房门口又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进去——然后房门在他面前打开,三日月扶着房门,笑眯眯地探出头,“御前样?” “一期。” “一期桑。”三日月改口改得很顺利,“进来吧。” 一期一振懊恼地发现节奏再次被三日月掌控了。他走入这和主人一样带着淡淡微苦香气的房间,三日月为他泡了茶,端了茶点,整个过程让他受宠若惊,但当三日月俯身在他额上自然地轻吻之后,他发现自己开始嫉妒曾经的那个自己了。 “我们做吧。” 一期一振用了三分钟才确定这是自己面前这个沐浴在阳光中的人说的,而不是自己心里的声音太大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三日月殿——” “三日月就好。” 柔软的唇咬住他的下唇,三日月的眸子折射着阳光,映得一期一振脑海里一片晕眩。又是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他伸手直接扣住对方的后脑撬开对方的齿列向里扫略,水声仿佛从很远处传来,他死死盯着那双渐渐闭上的眸子,颤抖的睫羽滑过他的眼睑之下,三日月倚靠着他,腰肢摩擦着他的小臂。终于分开时三日月脸上透出薄红,那眸子就如同他记忆里的那样,蓝色暗沉,水波潋滟,金月生辉,一切交织成分不出绿色还是白色的光泽,他迫切地想要对方的眸子里那些光变成纯粹的水光——他咽了咽口水。 三日月轻声笑了。 “三日月……为什么喜欢我呢?” 三日月没有回答他,这把刀在他面前解开了自己的衣衫,蓝色的外袍落在地上,繁杂的饰品被一一取下,阳光泼洒在白皙修长的躯体上,仿佛印象派的油彩画。 一期一振只知道自己盯着对方,无法思考,无法自制—— 他把那莹白的人压在榻榻米上,咬着对方的锁骨和胸口,留下一串艳丽的红痕。三日月轻哼了一声,分不出是否是因为疼痛。他抓住对方的腰,细腻紧实的触感让他一时间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三日月稍微用力想要推开他,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刮蹭着对方的手腕内侧。三日月骤然喘了一声,眸子里腾起了水雾。他记得三日月的敏感点,尽管记忆模糊不清,他还是准确地找到了取悦对方的方法。他用了更大的力气,一一抚过那些隐约明白的能让这他一直无法看透的人失控的地方,三日月整个人都绷紧了,“嗯……”他的声音软到发媚,“御、” “一期。”一期一振再次纠正他,“是我。” “嗯……”三日月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因为他已经没时间叫出对方的名字了。他剧烈地喘息着,呻吟不断地溢出口,一期一振含住了他的性器,舌面旋转着舔舐柱身,“嗯——啊,啊……”一期一振抚摸他的腰侧,按压盆骨上方的xue位,刺激着三日月的欲望和快感,“啊、一振——”他很聪明地折中了,“哈、啊——啊……” 一期一振吐出嘴里的东西。前所未有的掌控感袭击了他。三日月瘫软在他身下,无意识地喘息啜泣,而他正扮演着cao控者的角色。他咬上对方的腰,让三日月不受控制地挺起腰肢迎合他,“嗯……一、”一期一振的瞳孔里映着蓝色,金色与蓝色混合成月白,使他的眼睛看上去颇为可怕,“一振——” 一期一振将他的腿抬起,分开,压下去,这个动作仿佛要撕裂他,三日月骤然抬手抓住他还没有解开的衣领,“一期——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俯下身,一点点舔去三日月的泪水。原本因他粗暴的动作僵硬的躯体放松下来,一期一振安慰着他,戴着手套的手指刮蹭着他腰侧的软rou,“嗯……”三日月的手从他领口滑落,“嗯、哈……” 一期一振看得到一切,从那绯红的脸到在他身下完全敞开的躯体。他短暂地迟疑,然后拉着三日月的手到他下身,“帮我……”他的声音因欲望暗哑,三日月隔着布料触碰到那团灼热,蓝眸微动,手指灵巧地解开拉链,脱下内裤,抓住一期一振的性器,一期一振闷哼了一声,继续用舌头玩弄三日月的敏感处,“嗯……啊,啊……一期、一振……哈……”他的声音越来越软,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刻骨的酥麻,“停、啊、哈……”他在一期一振嘴里释放出来,手指已经抓不住一期一振的性器,“哈……一期、嗯……” 一期一振舔咬着他的唇,拥抱他,在他身上摩擦自己。三日月完全软成一团,小声喘息着,最后一期一振射在他身上,白浊沾染着三日月白皙的肌肤,一期一振用手指把它涂开,“三日月……” “你……”三日月有点茫然地开口,“喝下去了吗?” “嗯。” 那是一期一振第一次在三日月脸上看到惊愕,三日月很快别过脸,“这样啊……” 他的声音细得像一只奶猫。一期一振骤然好奇起来,他硬掰过三日月的脸,就看到泪水浸透了三日月的眸子,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缩进他怀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三日月的颤抖,“任务期间恶意偶遇真的没关系吗?” “……主人知道的。”三日月很快跟上了话题,“说起来还是他赢了呢。” “青江想让你在上?”一期一振了然,“他和主人就只会赌这种东西吗?” 三日月低笑起来,这一次一期一振终于能和他一起笑了。他拨开三日月的额发,啄吻他的眉角,“您,很喜欢我吗?” 三日月没有回答。他抬起头,咬住一期的唇来回摩擦,瞳孔里那弯金月摇摇晃晃,“我很感谢那场火,”他说,“非常感谢。” 一期一振心里有一个角落骤然被填满了。三日月永远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所以他注定只能一败涂地。他泄愤般咬着三日月的唇,听对方发出轻笑声,眯起的眸子半透着光。 一期一振再次吻了吻他的发顶。 “我就知道你该来了呐,”审神者先于一期一振开口,“想知道自己失忆前对三日月做了什么?” 一期一振轻眯起了眼。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发誓我没有监视你们。”审神者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现在你很尊敬三日月,但最初你们在大阪城的时候,根据我的资料,你并不是很待见这把不杀之刃。” “……是我追的他。”一期一振轻声道。 “的确,但你出于什么目的就不好说了。”审神者抬起眼,“如果你能确保自己什么都不做……我可以让你回去看看。” 大阪城…… “我确定。” 我确定,无论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会出手。 审神者的眸子幽幽静静。 “好,我相信你。” 大阪城啊。 那座曾繁华极盛的城市里,红尘如雾,浸透了柴米油盐的味道。 那里有一把刀,地位至高,声名显赫,衣着华丽笑容清浅,他被称为天下一振,这名字即是高贵的象征。 刀的话,自然是要上战场,只有切割血rou才能换来刀的荣耀,只有制造死亡才能夺得主的盛名。 所以天下一振完全不在意三日月的外貌与出身。他在意的只有一件事,在他遇到三日月时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你就是那把只挥舞过一次还没能保护前主人的战利品?” 三日月垂下睫羽,目沉如水。 那时候的三日月不知道怎样为自己辩驳,因为这是事实,对刀而言这是刻在刀纹里的耻辱,用尽世上的溢美之词也无法掩盖。 天下一振上下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刀,得出一个颇为超越时代的评价:“没用的花瓶。” 也就是,小白脸。 他摸了摸下巴,忽然道:“既然我们的主人是夫妻,你来当我的妻子吧?” 他把三日月当成了自己的装饰品。三日月当然听得出他的意思,脚步微微后移,“御前样——” 天下一振顿时有点生气。 这大阪城里任何一把刀,他想让对方做自己的妻子,对方都是感激涕零的。 三日月的犹豫很短暂,他微微躬身,“恭敬不如从命。” 一期一振藏在一边,心里忽然针扎般疼起来。 他知道三日月是骄傲的。但那份骄傲,是怎样养成的呢? 那份曾被足利义辉珍藏的骄傲,是否曾被人摔在地上狠狠践踏过,因而更为尖锐与毫无保留? 天下一振扬起了眉。 “你很不情愿啊?”他十足像个恶少,“怎么,有丈夫了么?” 这就更是在把三日月比成女性了,那个时代这对一个男子而言无疑是最深的侮辱。三日月依旧没有反驳,他甚至没有握拳或是抓住衣角,“只是意外罢了。” 想要在这大阪城不太累地存在着,就不能反抗天下一振。 三日月很聪明,他暂时性地妥协,然后给了天下一振一个持续到大阪城毁灭的任务。 这个任务就是,让三日月真的爱上他。 彼时的天下一振,狂傲到极致,自以为一定能收获三日月的心。 莫名其妙的冷段子,日复一日的假偶遇,水色的青年守着他的妻子,樱花落尽时他将最后一支花簪在对方发际,柔声道:“我爱你。” 三日月在那一个瞬间慌了神。 他没有体会过这些东西,情话、触碰、相处、陪伴,他的生命已经浸透了天下一振的气息。 鬼使神差地,他开口道,“我……也喜欢您。” 天下一振一怔。 他的自以为,似乎从来没出过错。 但一期一振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天下一振的所有情意都只是来自求而不得的新鲜感,当他真的抓在手里,他自然会抛弃。 他在第一次极尽温柔,那张柔软的网细密地缠住三日月,直到对方已经无法抽身,才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那之后每一次都是施虐,天下一振强行分开三日月的双腿,挤进他的身体,仗着灵体不会受无法修复的伤为所欲为,三日月也许毕生只不顾一切地像这样靠近人一次,这一次便被天下一振变成了刻骨的教训。 已经无法逃离,目光跟随着对方的身影,无论对方伤自己到什么程度都只能容忍,爱不能,恨不得,明明从最开始就知道要守住的心,到底被别人撕碎丢弃。 “留下吧,”天下一振道,“我给主人托梦,让你留在这里。” 三日月摇了摇头。 这是许久以来,他第一次拒绝对方。 他随着宁宁夫人离开了。 自以为对方迟早会回到他身边的天下一振,这一次的自以为被火海吞噬。 那座城池在火焰中焚毁,房屋坍塌,金色和红色,众多的暖色调灼烧着一切,大阪城的辉煌像屋顶倒塌,终究变成逝去的传说。 那个时候三日月随着宁宁夫人在寺院。 天高地阔,风动长衫。 他墨蓝的发丝、柔软的睫羽,无论是天下一振还是一期一振都印在心里,忘不掉,抹不清。 三日月没有流泪。 他只是望着大阪城的方向,发呆不到一分钟,就侧头去看那女子。 女子还看着那遥远的天际。 那里有他们一生的孽障,不过一个是逃离一个是丢失,两人都疼到心底。 大阪城啊。 那爱恨随时光流逝,那岁月印在三日月眼中,活着的人终将死去,器物却代代相传。 那段历史,他是最直接的见证人。 一人独守的见证人。 一期一振骤然拉开门的时候几把短刀吓了一跳,他们围着三日月,那墨蓝发色的青年模样的人回过头,就被一期一振抱了个满怀。 “一期?”三日月几乎是被他拉着抬起头,半被迫地接受了一个吻。厚默默别开眼,而乱就差盯着他们看了。 一期一振能感觉到三日月的手在发抖,他明白三日月害怕他的温柔,因为那温柔之下曾隐藏着无尽的深渊。 他忍不住揉了揉三日月的头,瞥一眼几把小短,“我晚上去找你。” 紧接着,为了避开自己弟弟的目光,一期一振默默退散。 然后他就看到青江一脸诧异地站在门口,看起来刚才想要去敲门。 “有事吗?”一期一振先声夺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可以——” “……”青江维持着诧异脸摇了摇头,“只是……您为什么在三日月的屋子里……”而且用这么奇怪的方式退散出来? “你不懂么?”全本丸都不懂,青江恐怕也明白——尤其是这事情有他和审神者在掺和。一期一振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冷冷看向青江,也许这个表情太像某个人,青江的瞳孔微微扩大了,“天下——你——你想起来了?” “差不多。”一期一振意识到自己的表情过于严肃,青江的脸色刷地变了,就像他找回自己的记忆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 “怎么——” “没什么。”青江弯起眼,“那还,真是,恭、喜、了。” 一期一振就是傻也不会以为青江真的是在恭喜他。他们之间像是突然拉开了距离:青江转身就走,像在甩开一团病毒。 一期一振顿时有点茫然。 青江确实曾身在大阪城……但根据天下一振的经历,他们好像,根本没见过吧? 那就是来到本丸之后?但有什么一定要生气的理由吗?青江为什么不喜欢他恢复记忆? 这疑问持续到晚上他来找三日月的时候,在门外听到屋内的争吵声,他听到青江压抑的声音:“你知道靠近他会怎样。” “我知道。”三日月的声音,平静而温柔,“青江,我在大阪城就知道不能靠近他,可是没有用。已经交给他了。” “不能脱身了么?” “做不到了罢。” 他第一次听到三日月的声音里透着无奈,平平淡淡的,像是穿透了时光,“已经交给他了……他想怎么处理无所谓了罢。等我累了,大概就好了。” 一期一振被骤然腾起的怒火袭击了。什么叫无所谓?为什么这么看不起自己?三日月宗近—— 因为他啊。 因为天下一振曾经把那个人压制着肆意玩弄,以至于他竖起那样骄傲的壁垒,把一切挡在心门之外。 骄傲到淡漠,温柔到强大,这所有的东西,都是在一次次受伤中被迫学会。 “你……很喜欢一期一振。”青江的声音,“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会干预你们,当然啦,我干预不了……那就先睡吧,别想那么多了……” “他会来找我。”三日月,“青——唔!” “睡吧。别急,每把刀都会有这个过程,rou躯和灵力需要磨合时间。我会和他解释。” 一期一振记得这个过程。他自己当时是有点发烧,第二天醒来整个人眼清目明,这才完全控制好自己的躯体。他倒是忘了三日月还没经历这个,青江似乎是拧了毛巾,因为有隐约的水声。水声几乎盖过了在一期一振身后响起的声音,“一期?” 是审神者。 “我进去。”审神者对他眨了眨眼,“你还能听一会。” 有什么能比听墙脚被主人发现更尴尬?一期一振抽搐着唇角看着审神者溜进屋,“青江——” “你敢吵到他我就敢把你赶出你的卧室。” “青江你不爱我了!”审神者恶意卖萌,“青江江——” “闭嘴。”有灵力的细微波动,“还好……睡着了就没那么难受了。” “青江你真不要我了?”审神者似乎做了个非常激烈的动作,很可能是把青江从三日月身边拉开,“后悔了?不想凑一期三日了?” “我想凑的是三日一期。” “那是因为你发现我想把他们凑到一起,不知道怎么说服我所以试图逆攻受吧。” “一期一振会伤到三日月。三日月在上面的话也许会好一点。”直接承认的青江,“主人,你可以不再掺和他们的事吗?他们——” “青江啊,你好像也没参与过他们的事,怎么就知道一期一定会……” “我在大阪城就认识三日月。” 一时间一片安静。 “我从没在天下一振面前出现过。但我从来都不是尽忠职守的付丧神,我经常到离本体很远的地方走动,那个时候我就想,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绝对要把三日月撬过来。” “你喜欢三日月?”审神者的声音骤然拔高了,“青江——” “不喜欢。” 沉默了一会。 “只是,让那么漂亮的人一个人哭泣的混蛋,来多少我都想打。” 青江自己也记不太清当时自己是怎么逛到那个地方去的,也记不太清那到底是哪里。他只知道那里很少有人在,只知道他看到那个付丧神缩在一棵树下,看着并不能映出他们的水面。 他在哭泣,但没有声音,只是灵力化作的泪水一滴滴落下,沾湿了衣衫。 青江一直不理解付丧神为什么要模拟出泪水这种东西,但那一瞬间他觉得,也许就是为了创造这种美丽吧。 青江靠近他,挨着他坐下,把手垫在脑后。 谁都没说话,直到三日月转过头,青江抬手替他擦去已不再流淌的眼泪。 那之后青江从三日月口中单方面听说了一切。 “您知道三日月为什么喜欢一期一振么?他就像是没有撕下假面的那个天下一振,还比天下一振更温柔,您知道这种温柔对他而言是什么吗?一期一振和天下一振说到底是一个人,一旦他意识到他可以——您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吗?您以为施||虐||欲是可以教养、控制的吗?您知道一个顺从美丽强大的装饰品意味着什么吗——” “青江你也没见过你只是单方面听说——” “您在质疑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我确定。因为天下一振就是个白||痴。” “但是你根本没接触过天下一振你怎么能确定——” “我见过一期一振。” 审神者没有吭声。 “那种东西,那种藏在温柔背后的东西,我见多了。” “一期他……并不像……” “三日月殿下像被人欺负过么?” 审神者很怂地不吭声了。 “这件事,您别插手了。”青江的语气软下来,“如果他……我会杀了他。一定会的。” “不行!青江你冷静点那——” “殿下和他只能留一个!” “青江!我才是主人!” 一期一振心里一突,他几乎能想象青江骤然苍白的脸色,“这样。”青江的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躲开青江就已经拉开了门,他们打了个照面,青江的目光里满是杀意,一期一振之前只和他一起战斗过两次,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神情,青江只是短暂地看了他一眼,就和他擦身而过。 但一期一振明白,青江早就知道他在这里了。即使隔着一扇门,太刀的隐藏也无法和胁差的侦察相提并论。 “愣着干什么!”追出来的审神者把他一推,“三日月就交给你了!” 一期一振几乎是机械地走进屋子,拉上门,移到三日月身边。 三日月睡得很沉,他已经有点开始发烧了,额上敷着毛巾,脸依旧发红。一期一振怔怔注视着他的脸,他想起青江说,一旦他意识到他可以—— 一个顺从美丽强大的装饰品—— 青江是对的。之前触碰三日月时他就有这种感觉。他想压制、撕裂三日月,想让对方求饶屈从,想让对方只能看着自己,想要毁掉这个骄傲的三日月殿下,让对方完全染上自己的颜色,堕落成离开自己就无法生活的宠物—— 在三日月身上添加装饰,为他戴上项圈和锁链,用喜悦和恐惧折磨他支配他,那些天下一振做过或是没做过的事情,他想要尝试,想要见到。 他咽了咽口水,盯着三日月微别的眉。他睡得并不安稳,一期一振俯身抱住他,三日月本能地移了移身体,靠在他怀里。 那清浅的呼吸洒在一期一振脖颈,毛巾掉在地上,三日月蹭了蹭他的肩,“御前样……” “我在。” 心里有些东西满胀着,几乎溢出来。 三日月殿下。 我一期一振何德何能,捧了您的心在手。 他吻上三日月的唇,轻轻舔着那浅粉的唇瓣,没有再深入一分。 足够了。 三日月殿下……您既然已经竖起骄傲,那就用那骄傲,铸造自己的城堡吧。 您是城堡的主宰,我才是您的囚徒。 我是您的一期一振—— 您用一生期待的唯一一刃。